自家親兄弟,怎麼能叫引狼入室呢?父皇不是時常教導我們要友愛嗎?當哥哥的心疼心疼弟弟,有什麼不對?況且南越也是大景的國土,給南越增加些兵器,保南邊平安怎麼不好?”
晉王氣得臉色鐵青:“二弟,這裡就你我二人,又何必演這樣的戲碼。七弟不簡單,你小心蟄了手,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說罷,拂袖而去。
太子也斂了笑,陰沉沉地盯著晉王的背影。
若非晉王狼子野心,在朝中不斷結黨營私,拉攏朝臣,他至於扶持老七嗎?
老七的危害再大,也不及晉王。
如今這情況,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能阻止晉王坐大,老七就是一匹狼又如何?
太子抿唇冷冷一笑,大步出了宮。
晉王回到王府心頭的氣仍舊沒消,氣得直拍桌子。
傅康年以為他還在為朝堂上的事生氣,勸道:“殿下莫非還在為十萬支箭矢的事生氣?這事既已發生,再生氣也無用。只是這平王有些邪門,咱們這兩次針對他,不但沒給他添堵,反而給他送了不少好處。”
晉王氣哼哼地說:“老七羽翼未豐,還不足為懼,對付他不難,難的是太子、燕王和楚王這幫蠢貨。若非這幫蠢貨偏幫他,又是送兵權,又是送兵器的,哪有老七什麼事。”
本來老七都要在南越那破地方生黴了,估計父皇到死都想不起此人。
誰知道
太子、燕王幾個得了失心瘋,非要把他翻出來,也不怕多個競爭對手。
傅康年認同地點頭:“沒錯,平王在朝廷沒有任何根基,陛下雖心疼兒子,但耳根子也比較軟,若沒有太子他們在一旁給平王說話,想要讓陛下厭棄平王並不難。只是現如今想要將太子他們都拉下馬,怕是不易。”
太子這人雖然沒什麼出眾的能力,但也沒什麼劣跡。
想要讓陛下厭棄廢除太子,些許小事肯定不行。
晉王也知道這點,他眯起眼道:“我實在忍夠了這個蠢貨,沒有機會就想辦法創造機會,先派人盯著他,將太子及其一系的官員通通查一遍,我就不信,這些人身上沒有把柄可利用。”
“還是殿下想得周到,臣這就去辦。”傅康年連忙道。
相較於京城的暗流湧動,南越的日子要平靜許多。
送走鮑全後,劉子嶽就按部就班的訓練,然後關心一下今年的糧食收成。
南越的氣候很好,今年糧食作物的種植面積擴大了不少,糧食也較之前幾年多了三四成。
這批多餘的糧食全部由劉記商行和山嶽商行出面收購了,並在廣州、連州、封州和幷州建了四個倉庫,儲存多餘的糧食,以備急需。
同時,興泰又在募集了五千名青壯年勞動力作為預備兵力,開始訓練。
糧食、人手都有了,又掌握著由南至北的咽喉要道封州,即便晉王想對南越來硬的,南越也有了一拼之力。
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
能不跟朝廷正面對上就別正面對上,能晚一些就晚一些,老祖宗有句話說得好“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他在諸王中出身最差,根基最淺,最好還是多積攢一些力量。
槍打出頭鳥,現在太子、燕王和楚王幾人因為自身的利益,願意擋在他面前,劉子嶽能不出頭還是不出頭的好,先讓他們幾個鬥得你死我活,削弱一部分人的力量再說。
因此,他才讓鮑全向太子表達投誠的意向。
不管太子信不信,現在對太子而言,威脅最大的都是晉王,只要大家站在對抗晉王這一條線上,太子就會選擇支援他,適當地扶持他。
果然他猜得沒錯,太子等人相當給力。
鮑全不但全身而退,平平安安地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五萬件兵器和十萬支箭矢。
劉子嶽站在碼頭旁邊,開啟一隻只箱子,看到裡面鋥亮鋒利的武器,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鮑全在一旁悄聲說:“殿下放心,這是陳大人親自督辦的,不會有錯。”
劉子嶽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挑眉低聲問:“這不是兵部的事嗎?跟陳大人有什麼關係?”
鮑全樂呵呵地將陳懷義陰差陽錯當上了兵部尚書的事說了,然後不無豔羨地道:“陳大人這運氣也太好了,臣估摸著他都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位置會落到他頭上。”
劉子嶽心說,可不是,不光陳懷義沒想到,他也完全沒想到。
畢竟兵部已是晉王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