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帶入殿中。”
以次充好,三萬多件……
這不是拿平王當傻子嗎?難怪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平王會氣得派人進京呢。
大臣們或竊竊私語,或交換眼神。
太子和燕王等人眼底難掩喜色。
晉王和傅康年則俱是臉色一變。傅康年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看著萬澤民,眼神帶著詢問,怎麼回事,連平王那個窩囊廢都搞不定?
萬澤民心裡苦啊,不是他無能,實在是平王沒給他發揮的餘地,他剛下船就被綁回了船上,能怎麼辦?
但他嘴巴還堵著,完全沒說話的機會。
延平帝氣得臉色鐵青,陰鷙地瞥了一眼萬澤民,怒道:“抬進來!”
鮑全連忙讓人將箱子抬了進來,然後當著眾人的面開啟。
滿朝上下百餘名官員都看到了,箱子中的兵器斷裂、生鏽,幾乎找不出一件完整的。
嘖嘖,拿這種破爛玩意兒糊弄平王,當平王是傻子嗎?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更何況平王可是正兒八經的龍子龍孫呢。難怪平王這麼生氣呢,換誰誰不生氣呢?
延平帝更是勃然大怒,指著萬澤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鮑全立即扯下了萬澤民嘴巴上的布巾。
嘴巴一獲得自由,萬澤民連忙替自己辯解:“陛下,微臣,微臣也不知,這,這,微臣送去的武器不是這樣的,微臣冤枉啊!”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推脫不知了。
鮑全冷笑,從懷裡掏出黎丞的奏摺:“陛下,船隻靠岸時,廣州知府黎大人也在場,殿下懇請他說明了事情的緣由,請陛下明鑑!”
延平帝面色陰沉,一抬手,拿上來。
黎丞的奏摺沒有劉子嶽的信中夾雜著那麼多的私人情緒。
他的奏摺更客觀,只陳述了事情的經過,沒有一句私人的想法,最後以“請陛下定奪”結束。
但就是這樣,讓延平帝更生氣。
他自己看完這兩封信,在看到箱子裡這堆破爛,心情都糟糕得不行,更逞論老七。
恍惚間,他仿若看到了老七委屈巴巴地撅著嘴倔強難受地望著一箱箱破爛玩意兒。這一刻,老七與當初可憐兮兮說自己沒銀子時的樣子重合上了。
延平帝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直接將奏摺砸到了萬澤民的腦袋上:“你送去的,你不知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糊弄朕!”
萬澤民額頭上被奏摺的堅硬的角劃出了一個細碎的血口子,他也不敢躲,而是誠惶誠恐地堅持:“請陛下明察,微臣是真不知道。就是給微臣天大的膽子,微臣都不敢對御賜之物動手腳啊,微臣的船早就到了廣州碼頭,歇了一晚上,中間發生什麼,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以及下屬,都是第一次遠航,很不適應船上的生活,到了廣州後就睡了過去。”
傅康年連忙道:“是啊,陛下,就是給萬將軍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這麼多兵器動手,這其中必定有誤會,說不定是路途
中出現了什麼岔子,還請陛下明察。”
什麼玩意兒?還想將髒水往他們身上潑呢。
鮑全冷笑,拱手垂頭恭敬地說:“陛下,既然萬澤民堅持這些破爛玩意兒他不知情,那就請陛下親自驗驗這些斷器。這些武器都是工部督造的,微臣聽聞,工部督造的武器都是做了標記的,這些兵器到底是不是,一驗就知。”
延平帝看向工部尚書。
工部尚書確認此事:“沒錯,陛下,工部鍛造的兵器都是有標記,出自哪個司衛便鑄了該司衛的名字。”
鮑全再次堅持:“請陛下派人查驗船上那三萬多件兵器,便知其出處,就可知到底是誰在撒謊。”
太子也藉機道:“是啊,父皇,這些人膽大包天,竟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對送到南越的兵器動手腳,這其中絕不是萬澤民一人就能辦到的。裡面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內幕,請父皇徹查。”
他沒點傅康年的名,但意思卻很明顯。
萬澤民是兵部的人,此事也是兵部在辦,問題肯定出在兵部。
延平帝顯然也想明白了這點,看向傅康年的眼神隱隱帶著不善。
傅康年心裡暗暗叫苦,真是應驗了那句“會咬人的狗不叫”這話。他怎麼都沒想到,春風得意之時,竟要在平王這個不起眼的皇子身上栽個大跟頭。
他撲通一聲跪下先認罪:“陛下,此事乃是微臣失職。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微臣認為應將萬澤民打入天牢,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