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給曹石希望,再拖一拖他。”
池正業點頭,這事他熟,他都已經糊弄過好幾波了。
商量好後,他就老神在在地回了劉府,開始準備西北互市的東西。
按照劉子嶽的交代,他以貨物都出得差不多了為由,並未準備太多,五千斤白糖,一千匹棉布,三千斤食鹽,總共也就一萬餘斤,一條小船就足夠了。
接下來是北上的人員挑選,護送的人員鮑全安排,但船員、夥計還得他來挑,聰明忠誠是最重要的條件。
池正業挑挑揀揀後,最後目光落到了李洪深上。李洪深便是李安和的大兒子,他繼承了他老子精明的頭腦,做生意很有一套,腦子活泛,嘴巴也會說,是可以重點培養的後輩。
而且忠心方面也不用擔心,他的祖母、母親和兄弟姐妹都在興泰生活,就是為了家人,為了他們父子的命,他也不可能背叛殿下。
池正業將他帶上,又挑了十幾名夥計,加上護送人員,總共有三十多人,這點貨足夠了。
等他將事情安排得差不多的時候,於子林也帶著曹石登門到訪了。
聽說於子林來了,池正業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事,誠惶誠恐地跑出去迎接他們:“小人池正業見過於大人。”
“池管事免禮。”於子林揹著手,目光往他後面看,“你家公子呢?不在廣州嗎?”
池正業站起來,苦笑著說:“於大人是來找我家公子的嗎?真是不湊巧,半個月前我家公子帶商隊去
南洋了。”
於子林詫異地望著他:“你家公子又帶隊出海了?這都要過年了,他今年只怕又要在海上過年了。”
池正業無奈地說:“可不是,勸都勸不動,於大人您知道的,我家公子就是閒不住的性子,這不是苗掌櫃又要帶隊出海嗎?他就索性跟苗掌櫃一起出海了。”
有了苗掌櫃作證,那就更沒人懷疑船上那位七公子的真實身份了。畢竟苗掌櫃可是廣州商會的副會長,與七公子私交特別好,他不可能認錯人。
“這樣啊,那確實不湊巧。”於子林為難地看向曹石,嘴角漾起苦笑,“曹公公,這事實不湊巧。”
池正業瞧見於子林這態度,也語帶恭敬地說:“這位大人是?哎呀,瞧小人這記性,最近朝廷發了一道聖旨,讓咱們劉記商行去參加西北互市,我家公子不在,只能小人來準備了,這忙起來,都忘了邀請您二位,怠慢了兩位大人,還請見諒。兩位大人裡面請。”
於子林回頭對曹石低聲說:“曹公公,這事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曹石大老遠跑這一趟,自是不甘心什麼事都沒辦成就這麼灰溜溜地跑回去了,於是點了點頭。
池正業將兩人迎進正廳,又讓奴僕端來上好的茶水和點心,熱情地招待兩位貴客。
“夠了,池管事,你不用忙活了,這些就夠了,你坐下陪咱們說會話吧。”於子林叫住了池正業。
池正業這才坐回椅子上,拱手笑道:“兩位大人應是來找我家公子的,公子臨走時交代,商行這邊交給小人。於大人可是咱們商行的貴人,也是我家公子的好友,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是小人能做主的,小人定當替大人辦妥。”
於子林看了一眼旁邊的曹石,端起茶杯說:“曹公公,你瞧瞧,我跟你說池管事是個實誠人吧。池管事,我給你介紹,我身邊這位是晉王殿下的心腹曹石曹公公。”
池正業連忙起身行禮:“原來是曹公公,失敬失敬。”
曹石笑道:“池管事不必多禮,都是自己人。”
“對,都是自己人,池管事坐下說話吧。”於子林也說。
池正業侷促地坐下,臉上帶著商人見官的緊張和不安:“那個,於大人,曹公公,可是晉王殿下有什麼吩咐?”
曹石擺手,語氣特別和藹:“吩咐倒談不上,就是聽說劉記商行出產了不少白糖、棉布、食鹽、瓷器等物,這些正好是咱們京城緊缺的物資,殿下名下的鋪子正好在經營這些,大家可以合作。”
這還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不可能把要錢說得那麼直白。但他相信池正業應該懂他的意思,晉王給劉記商行做靠山,劉記商行給晉王提供各種緊缺物資和金援。
池正業當然懂,畢竟當初他們池家就是因為這個倒的。
他壓下心裡的憤怒,笑著說:“這是咱們劉記商行的榮幸,只是今年不湊巧,快過年,貨都出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白糖,半個月前,我家公子和苗掌櫃帶了一大批去南洋,我手裡也所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