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抿了抿唇,拱手道:“多謝池管事提醒,我這就去要賬。”
池正業點頭告辭。
他走後沒多久,李老闆也出了門,大大方方地去秦府,向門房稟明瞭來意。
門房打量他兩眼,懶洋洋地說:“這樣啊,那欠條呢?在哪兒,我給管事的看看有沒有這回事。”
李老闆點頭,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了那張摺疊好的欠條,遞給了門房:“有勞小兄弟了。”
門房沒搭理他,拿著欠條關上了門。
李老闆在秦府門口一站就是半天,期間竟無一人搭理他。
眼看都下午了,又餓又渴又冷的李老闆實在有些撐不住了,搓了搓冷冰冰的手,佝僂著背上前輕輕敲了敲門。
好一會兒,門房才不耐煩地開啟了門,瞅了李老闆一眼,不耐煩地說:“你誰啊?有什麼事?”
李老闆錯愕地看著他:“小兄弟,你不認識我了嗎?先前你幫我給府裡的管事傳話,我還把欠條交給了你呀。”
門房嗤笑了一聲,嘲諷地看著李老闆:“哪裡來的窮酸乞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家大人會欠你銀子?你開什麼玩笑。趕緊滾,爺今兒心情好,放你一馬,否則……”
威脅溢於言表。
李老闆不敢置信,顫抖著手指著門房:“還給我,將我的欠條還給我,你……你們仗勢欺人……”
啪!
一棍子打在了李老闆背上,直接
將他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冰天雪地中。()
???n??覀????�??瞍?偛???乧?罧葶????≈ap;ldo;??????扥?瞖?????恏贔扥�?煎???恏??顛?≈ap;rdo;
?想看紅葉似火的《流放後我被迫登基了》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李老闆絕望地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眼角滑下一顆苦澀的淚珠,手無意識地攥緊了地面上的冰雪,刺骨的寒意從指尖蔓延,但這都不及他心裡的寒意半分。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滾,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壞我家大人名聲,有你好看。”門房又給了李老闆一棍子,然後用棍子將他往雪地裡推,就跟推個死人一樣。
李老闆悶哼一聲,背上火辣辣的痛,讓他終於回過了神來。
他連忙求饒:“都……是小人誤會了,誤會了,老爺,您,您饒了小的吧,小的這就走,這就走。”
門房嗤笑了一聲,收回了棍子,鄙夷地說:“早這麼識時務不就好了,滾,別讓我再見到你。”
李老闆一瘸一拐地爬了起來,捂住嘴,咳了兩聲,怕惹來門房的棍子,不敢久留,忍著痛趕緊離開了秦府。
等走到街道對面的房簷下,脫離了秦府的視線範圍,李老闆再也忍不住,扶著牆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副快昏厥過去的模樣。
一個少年人路過,看他臉色白得跟雪一樣,好心地問:“大叔,你,你沒事吧?”
李老闆向他伸出手說:“小兄弟,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最近的一家藥鋪?我受了點傷。”
少年人心腸好,看他痛得額頭上都冒汗了,連忙伸出手攙扶著他:“前面拐角處就有一家藥鋪。”
“多謝。”李老闆朝少年道了謝,在少年的攙扶下,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了藥鋪。
大夫掀起李老闆背上的衣服,看到兩道縱橫交錯的青紫色傷痕,嚇了一跳:“怎麼弄的?這麼重。”
李老闆不肯多說,搖搖頭道:“大夫,麻煩你給我上點藥。”
大夫給他塗抹了藥膏,等藥膏幹了,將他的衣服放下來,又給他將扭到的腳正回去已是兩刻鐘後。大夫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給他,讓他回去多休息,趴著睡。
李老闆謝過了大夫,拎著藥,挺著單薄削瘦的身體,緩緩步出藥鋪,走一會兒,停一會兒,費了老半天功夫才回到了客棧。
坐在清冷的客棧中,他想找池正業商量事情,卻發現,自己當時思緒太混亂,完全忘了問池正業住在哪裡。
坐了一會兒,又讓人買了兩個菜包子回來,就著白開水嚥了,補充了點體力後,李老闆緩緩從袖袋中掏出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欠條。
若是秦賢在這兒就一定能認得出來,這是他的字跡。
經過這兩天的事,李老闆充分見識了這些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