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殿下若是不確定,可請徐大人過來一觀,他比小的更清楚。”
劉子嶽相信他沒有撒謊,顏家還要在興泰生活,若無完全的把握,顏當家不可能拿這種事來騙他。
“你說說,你們瓷窯裡可還有有這種信物的人?”劉子嶽問道。
顏當家搖頭:“回殿下,迄今為止,小人就發現了這兩人。但也保不齊有些人的信物比較隱蔽,小的沒發現。”
劉子嶽點頭,又詢問道:“你對紅蓮教知道多少?”
顏當家苦笑:“小的也是到了南越後才聽說江南戰亂乃是紅蓮教所為,因此有心打聽,僅僅知道他們的信物是一朵紅蓮,旁的小人也不清楚。”
見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劉子嶽擺了擺手:“此事你就當不知道,家裡人都不要說,我們會處置。”
顏當家連忙說:“小的知道了,殿下放心,此事小的連賤內都沒透露過分毫。”
劉子嶽很滿意:“顏當家謹慎,若再有發現,及時告知冉長史。”
“是,那小的先告退了。”顏當家識趣地告辭。
他走後,劉子嶽對冉文清說:“這些人藏得很深,現不宜宣揚。將鮑全、郭誠他們叫來吧。”
冉文清立即派人去請了鮑全、郭誠。
等二人來了之後,冉文清先將此事告知他們。
鮑全這個暴脾氣蹭地站了起來:“殿下,臣這就安排人去將他們抓了!”
“不急。”劉子嶽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鏢局裡有沒有人信奉這個,還有王府、倉庫等要地,總之,先將咱們自己的人暗中排查一遍,若是發現有加入紅蓮教者也不要打草驚蛇了,以廣州那邊忙不過來為由,將他們調過去,在路上將人全部拿下。”
鮑全點頭:“臣明白了。”
劉子嶽說:“先徹查咱們自己的
人,然後再逐一排查其他人,這事急不得,慢慢來,暗中進行。另外,再派幾個信得過的,盯著顏當家所說的那兩個人,將他們每日都去了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全部記下來,等咱們這邊清除完了,再順藤摸瓜,一一排查興泰的居民,尤其是北邊來的居民,要一一詳查。”
很明顯,若興泰混進了紅蓮教徒,最初必然是來自北方的難民。
這些逃災的民眾中,可能有些是單純的難民,有些是入了紅蓮教的底層百姓。興許他們還沒做過什麼,但信這種□□,本身就是一種很大的隱患,必須剷除。
鮑全、郭誠領命而去,偏廳裡只剩下劉子嶽和冉文清。
冉文清有些頭大,問劉子嶽:“殿下,這事要上報朝廷嗎?”
紅蓮教現在是大景剷除的□□反賊,一個都不留,這麼大的事照理來說應該向朝廷稟告,但若是這樣,那興泰就藏不住了,殿下也必將暴露於人前。
那幾個皇子,看殿下手裡有這麼多的銀子,焉能放過殿下。
劉子嶽琢磨了一會兒說:“現在還只是懷疑,到底有沒有紅蓮教徒,有多少人加入了這個組織還是個未知數,此事不必急著報告給朝廷。”
冉文清鬆了口氣:“確實,興許是顏當家的搞錯了,這只是巧合而已。”
劉子嶽看著那腰帶上精緻的紅蓮,覺得搞錯的機率很小。這腰帶是粗布做的,但紅蓮卻繡得栩栩如生,顯然是費了不少功夫的,若不虔誠,又怎會如此用心?
“若是巧合倒好了,就怕紅蓮教在咱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在南越落地生根發芽了。”劉子嶽沉思片刻後說,“最近這一兩年,連州、高州和廣州幾地也來了不少江南來的災民,既然興泰出現了紅蓮教的影子,保不齊這些府縣也有。我寫封信提醒於大人、公孫大人和黎大人,讓他們也暗查轄內北方來的災民,以防紅蓮教作亂。”
冉文清點頭:“確實,若咱們興泰有了紅蓮教,連州、高州、廣州也不能倖免。”
這會兒他也無暇顧忌興泰會不會暴露了。
“你盯著點興泰,等排查的名單出來,立即來報。”劉子嶽嚴肅地說。
冉文清也領了命令,趕緊出去辦事。
劉子嶽則快速給於子林、公孫夏和黎丞各寫了一封信,說明了此事的嚴重性,並說了興泰的打算,讓他們也暗中排查,等有了結果,幾地互通訊息。
“陶管家,安排幾個信得過的,快速將信送去給三位大人。”劉子嶽將封好的信交給了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