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意入股其他船廠。這必然會給他造成不小的壓力。
若是劉記商行入股了其他船廠,那他必然會多出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相當於這一把是既削弱了自己的力量,又給對方增加了助力。
而且還有羅氏造船廠在上頭壓著,龍江船廠想出頭就更難了。
為了不讓劉記商行跟別的船廠擰成一股繩,他也得考慮答應劉子嶽提出的條件。
這時候事情就成了一半了,後面再努把力,這事大有可為。
劉子嶽見冉文清看破了自己的意圖,也沒多說,只是笑道:“此事就有勞冉管事了。”
冉文清可能做生意不行,但讓他搞關係,跟幾個商賈來往,造成親密的假象,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一件小事。
劉子嶽是真的很想拿下龍天祿。
龍天祿這時候看準時機找上門,開口就送三成乾股,足見其野心和膽子之大。這是一個人才,對方都送上門來了,劉子嶽還不想辦法拿下才是傻呢。
他手底下的人雖不少,但會做買賣,會經營船廠鋪子的卻找不出幾個。
所以為了這麼個人才,他也不介意多費些功夫。
談話進入尾聲時,奴僕來報:“公子,週記商行的東家周掌櫃帶著陶掌櫃、蘇掌櫃……來了,在門口候著想見您!”
“是他啊!”劉子嶽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最初就是這幫子不買他的棉花就罷了,還給他使絆子。
冉文清見劉子嶽表情不對就估計這群人沒幹什麼好事,道:“公子不想見就不用見。”
不過幾個商賈罷了!
劉子嶽輕輕搖頭:“不,請他們進來。咱們要在廣州城發財,也不能將所有人都給得罪了。”
一味的強硬會給人一種得理不饒人的感覺,哪怕他有理,對方也會覺得他很難打交道。
劉子嶽以前不在乎這些,但現在他有心磨練自己,經營自己的人
脈,就先從這些人開始練手,若是能用,也可以用用,商場上也是沒有永遠的敵人。
冉文清又心酸又欣慰。
他家殿下真的是長大了,做事越來越有章程,不被情緒所左右,更為難得的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殿下的本性也沒有變。
周掌櫃等人還以為要吃個閉門羹呢,畢竟前陣子李老闆和羅英才天天來劉府都沒能見到劉七公子這事可是在圈子李傳遍了,哪曉得只得了半刻鐘的時間,僕從就來請他們進去了。
一行人忐忑不安地進了劉府,怕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半點小心思都不敢動。
到了花廳,他們看到劉子嶽和一個文雅渾身充滿書卷氣的中年男子坐在裡面品茶談天。
幾人有些侷促,周掌櫃到底老練一些,上前拱手道:“不請自來,打擾七公子了,請見諒。”
劉子嶽既然見了他們,也沒必要這時候再故意怠慢對方,讓對方記恨自己。
他輕輕一抬手說:“哪裡,幾位掌櫃請坐。”
又讓僕人上了茶。
他這麼好說話,跟當初對李老闆和羅英才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周掌櫃更加的惴惴不安。
周掌櫃起身,朝劉子嶽重重一躬身,語氣慚愧:“七公子心胸寬闊,周某實在是慚愧啊。當初公子找上週某談賣棉一事,周某心生貪戀,想壓公子的價,故意拿喬沒有答應,還找了好幾個同行統一價格。這事後來被李老闆知道了,他也有心拿下這筆生意,故而宴請了我等。這事起於我的貪婪,是我對不起七公子。若有什麼法子能補償公子一二,周某願全力以赴,只求能獲得七公子的諒解!”
劉子嶽大笑道:“周掌櫃言重了,這事我還得謝謝你們。若非周掌櫃你們幫忙,哪有劉記商行。”
周掌櫃連忙搖頭:“不敢當,周某愧不敢當,這事是周某辦得不地道,是周某被銀錢眯了眼,失了做人的準則和道義。”
其他幾人也紛紛站起來躬身向劉子嶽賠罪。
劉子嶽心裡門清,什麼寢食難安,什麼愧疚都是假的,不過是怕他報復罷了。
生意場上使些手段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這些小嘍囉不找上門來就算了,自個兒送上來了,自然是要用一用的。
劉子嶽擺手:“過去的都過去了,再說此事也不怪周掌櫃,想多賺點錢嘛,人之常情。我當時都準備找周掌櫃討價還價了,若不是看到李老闆宴請諸位,這事也不至於鬧到後面這樣子。”
是啊,他們記得當時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