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安全,所以七公子千萬不要推辭,一定要接受
() 我這份心意。”
人家都這麼說了,再拒絕未免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劉子嶽笑道:“那就多謝苗掌櫃了。”
苗掌櫃笑哈哈地說:“七公子不用謝,這些都是用白糖換來的,公子儘管收下就是。”
劉子嶽含笑點頭,又說:“我正巧也有一份禮物要送給苗掌櫃,先給苗掌櫃過目。”
劉子嶽讓人拿了幾匹棉布過來。
他本來是打算送苗掌櫃一車的棉布作為他照應黃思嚴等人的謝禮,如今看來,還得再多送幾車才不寒磣。
苗掌櫃拿起一匹淺藍色的棉布,馬上認了出來:“七公子這是棉布吧。”
劉子嶽點頭:“苗掌櫃好眼力,一眼就認了出來。”
“棉布柔軟細膩,染色均勻,很受那些達官貴人的歡迎。”苗掌櫃說著將棉布放了回去,棉布雖不便宜,但對他這種大商人而言也不算多稀奇的東西。
不過當他看到托盤裡還剩幾好幾匹棉布時,一個模糊的念頭鑽了出來,他眯眼看著劉子嶽:“這些棉布,可是公子自己的?”
劉子嶽含笑道:“苗掌櫃剛回來有所不知,我在劉記白糖對面開了一家劉記棉布。”
苗掌櫃馬上找到了商機:“公子可有多餘的棉布,勻一些給我,價格好商量。”
劉子嶽說:“現在棉花還沒收,因此沒多少,只能勻個幾千匹給苗掌櫃。若苗掌櫃想要更多的量,得等到秋冬以後去了。”
“幾千也不錯,那我就多謝七公子了。”苗掌櫃高興地說。
幾千匹布肯定是沒法去南洋的,大老遠就運幾千匹棉布太不划算了。而且現在進入了盛夏,海面不平靜,長期的遠洋航行比較危險,所以船隊回到廣州後肯定要修整一段時間,給船員們放段時間的假。
但苗掌櫃又不是隻有一支船隊。
他還有一支船隊北上,主要負責購買各種南洋奇缺又比較貴的貨物。
這支船隊現在就在廣州,正好將這幾千匹棉布運往北方賣了。
劉子嶽聽完緣由後,答應儘快給他湊齊貨。
雙方相談甚歡,劉子嶽還留了苗掌櫃在府裡用膳。
等回去後,第一日,苗掌櫃派人送來了一個小匣子。
匣子裡是一張羊皮卷,展開一看,上面標註著許多地名。
哪怕這地圖跟後世的差別很大,劉子嶽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南洋的航海圖。
大景也有南洋的輿圖,但非常模糊,而且標註的多是來朝貢過的外邦,地理位置未必準確。其更多的是政治意義,航海圖還是苗掌櫃的這份更有用。
羊皮卷下面還有一厚厚的手稿,看筆記很新,應該是最近抄錄的,上面記載了苗家去南洋所遇到的各種族群,還有在海上遇到過的大風浪,遇到過的海南,還有各種奇怪的見聞或是其他船隊所經歷的種種離奇的事又或是海難、海盜等,全都一一記錄在冊。
這份手稿從苗掌櫃的祖父那一輩記起,如今已有三
代,整整五十六年的時間跨度。
可以說,這是一份南洋海上航行的百科書,雖不一定完全對,也可能遇到很多手稿上沒遇到過的意外。
但有了這份手稿和羊皮卷,去南洋能走不少彎路,也能避免不少危險,降低損失。
其價值比昨日苗掌櫃送的那車珍奇之物還要高。
畢竟胡椒再貴只要有銀子也能想辦法買到,但幾十年南洋航行的線路,跟各族打交道的經驗,在海上遇到意外的處理辦法等等,可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
劉子嶽大喜,立即將冉文清和黃思嚴都叫了過來。
“冉管事看看這是什麼。”他將匣子推給了冉文清。
幾息過後,冉文清捏著手稿的手在顫抖:“公子,公子從哪裡的來的?”
劉子嶽說:“今日苗掌櫃派人送過來的。這麼一份大禮,這次我要欠苗掌櫃一個大大的人情了。”
黃思嚴聽得一頭霧水,直到冉文清將羊皮紙遞給了他。
他馬上認了出來:“這……這幾個地方都是我們去過的,小的好像看苗掌櫃拿出來過,特別寶貝的樣子,他竟送給了咱們嗎?”
“應該是摹本,苗掌櫃手上那份估計也是摹本。”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能把原件帶去海上,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豈不是丟了。原件肯定放在苗家,即便遺失了摹本也能快速再模一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