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嶽聞聲望了過去,就看到陶餘慘白的臉,比冬日的雪還白,沒有一點血色,眼珠子瞪得溜圓,裡面寫滿了不可置信。
“出什麼事了?”劉子嶽走了幾步看到箱子裡的東西后也跟著變了臉,厲聲疾呼,“都停下,把箱子挨個開啟看看。”
侍衛們都停了下來,詫異地看著劉子嶽。
見狀,已經到船上的冉文清和鮑全、徐振也連忙跳下了船走到劉子嶽跟前,本來是想問發生了什麼事的,但等大家看到箱子裡的石頭後,當即明白劉子嶽和陶餘的反應為何會這麼大了。
鮑全推開旁邊傻愣愣的侍衛,擰了一下鎖,沒擰斷,立即把手伸到了陶餘面前:“陶管家,鑰匙。”
陶餘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顫抖著手取下了那一大串鑰匙遞給鮑全,帶著顫音說:“總共十把鑰匙,可以開啟所有的鎖,你對準鑰匙孔試試。”
鮑全沒做聲,對了一下,選了一把短的鑰匙插進孔中,聽到咔的一聲,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盯著箱子。
鮑全利落地掀開了箱蓋,露出一箱白花花的石頭。
啪,他氣得一拳砸在了箱子上。
劉子嶽緊抿著唇,只說了兩個字:“繼續。”
鮑全重重蓋上了箱子,轉而去旁邊的箱子,找出鑰匙開啟,裡面是長滿了青苔的石頭,青苔還很翠綠,應該沒放進去多久。
他繼續開啟下一個箱子,還是石頭。
再下一個,仍舊是石頭。
……
死寂一樣的沉默在人群中蔓延,每個人的臉色都黑沉如鍋底。
這時候就是大條如袁高也意識到出了大問題,膽戰心驚地望著這一幕。
不用劉子嶽說,鮑全的速度就越來越開,一隻箱子接一隻的開啟,到後面逐漸出現了銀子,但這時候已經檢查了大半的箱子。
花了不到一刻鐘,鮑全將所有的箱子都開啟了,呈現在太陽底下,是銀子還是石頭。
不用刻意數,他都記得一清二楚:“殿下,總共一百一十二隻箱子,其中七十八隻箱子裡面都是……石頭。”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艱澀。
“明明殿下還隨機開啟了兩個箱子看過。”陶餘心裡也很難受覺得是自己疏忽,當時他就該挨個箱子開啟看一遍的。
但誰知道鑰匙在自己手裡,鎖沒壞,裡面的銀子卻全變成了一堆破石頭呢。
劉子嶽蹲下身,在箱子的左側縫隙處扒下來一塊指頭大的泥土。泥土是紅色的,箱子整體顏色偏深,這麼小一塊泥土站在上面,不仔細很難發現。
隨後劉子嶽又相繼在另外幾隻箱子上發現了這樣一塊小小的泥土。
大家也發現了這個規律,裝著石頭的箱子左側縫隙處都粘著一小塊泥土,也有幾個沒有,可能是路上蹭掉了。
“哪裡是隨機,我開啟哪隻箱子都是受別人控制的。”劉
子嶽丟掉手裡的泥土站了起來,語氣譏誚。
若不是過河時不小心掉了一箱進水裡,打撈起來,他們還會一直被瞞在鼓裡。說不定等到了目的地,準備買地建府開啟箱子才會知道。
到時候時間間隔幾日甚至是幾十日,上哪兒找銀子去?就是說出去別人也未必會信。
大家都望著他,陶餘一臉難過,鮑全很是自責,找回銀子一事他全程在場,如今這種局面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冉文清欲言又止,徐振頭大,萬萬沒想到這趟表走到最後亂子頻出。
劉子嶽看向於子林和袁高二人:“於大人,袁大人,我想借你們這八百人一用剿匪,可否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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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要求你留在這幫我看顧家眷和銀子,讓袁大人同行呢?”劉子嶽又說。
於子林這次沒有急著回答,因為他聽明白了劉子嶽的潛臺詞,平王要這八百人的指揮權,因而帶袁高不帶他。袁高只是興寧縣令,與這些將士不熟,官卑位低又沒手令指揮不動這些人。
遲疑片刻,於子林說:“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冉文清開口,三言兩語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雖未說得很直白,但也讓王子林聽懂了。銀子大變石頭這事恐怕跟封州知府那幫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