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箱子。
幾個劫匪從樹上跳了下來,開啟了箱子,滿滿的銀錠被葉間灑落的陽光一照,刺得人睜不開眼。
“好多銀子,大哥,咱們發了!”劫匪們都喜笑顏開。
相較於劫匪們的喜笑顏開,劉子嶽他們隊伍裡的氣氛就有些沉悶,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因為這次損失太大了。
走了一刻多鐘,前面開闊了一些,官道兩旁不是密林,而是沼澤和原野,比較空曠。
劉子嶽叫停了車隊,將鮑全、冉文清、徐振、陶餘幾人叫到一邊,快速吩咐:“鮑全,你派幾個騎術好的,分兩隊抄小路前往封州和興寧縣,興寧縣那邊帶上我的印鑑,請官府派兵來支援我們。”
景朝各州都有駐軍,擔負著維持當地治安,鎮壓小規模的起義,清剿土匪等職責。
這地方處於封州和連州中間,不知到底屬於哪個官府管,劉子嶽索性就向兩個官府都報官了,總有一個官府要管吧?要是兩個官府一起出動那就更好了。
鮑全知道事情緊迫,連忙去辦。
隨後,劉子嶽又看向徐振:“徐二當家,勞煩你派幾個身上好,擅於逃跑的,在馬路上守著,若是發現了劫匪的蹤跡,馬上回來稟告。另外,你們的人江湖經驗豐富,你派幾個來過南邊的去封州城、興寧縣,還有周邊的村鎮打聽打聽這個靈猴寨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徐振就知道劉子嶽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振奮地
說:“是,小人這就去。”
他們倆走後,劉子嶽將目光落到了冉文清身上:“冉長史,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冉文清一開口就直指核心:“殿下,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專門衝著咱們來的,應當也知曉您的身份。”
“沒錯,鮑全他們叫了我好幾聲,刀疤臉離得不算很遠,不可能沒聽見,他臉上沒有半點震驚,應是從別的地方提前知曉了我的身份。”劉子嶽頓了一下又說,“所以他們只劫財不殺人,而且還給咱們留了一半的馬車,沒將事情做絕!”
正是知曉他的身份,覬覦這批鉅額的財富,但又不願意將他得罪死。
畢竟搶劫一個流放親王的部分財物,即便他告到京城,皇帝怒歸怒,很可能過一陣也就忘了,因為實在是太遠了,天高皇帝遠這句話不是假的。
但若是這個親王死在了劫匪手中,那意義又完全不一樣了,殺害皇族可是大罪,跟謀逆同罪。延平帝就是為了大景皇室的威嚴也勢必會大動干戈,派人來滅了這些劫匪。
冉文清讚許地點頭:“殿下所言甚是。劫匪始終是劫匪,哪有不殺人的,他們之所以還給咱們留一半的馬車只是不希望咱們跟他們拼命。咱們這個隊伍人雖多,但能讓這些殺人如麻的傢伙顧忌的也只有殿下的身份,應該是有人提前向他們透露了殿下的身份。”
陶餘心肝發顫:“莫非是……咱們隊伍裡的人出了問題?”
說這話時他有些難以置信。這一個多月的同甘共苦,朝夕相處,大家多少處出了些感情。
而且這些人可是自願留下追隨殿下的,在陶餘心中,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是比被自己人從背後捅一刀更讓人難受呢?
劉子嶽輕輕搖頭:“不好說,咱們在封州城內停留了數日,興許城裡有他們的探子,甚至是內應也不好說。我將你們倆留下就是想讓你們倆暗中查一查咱們自己府邸上的人員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若是有什麼發現速速來報,不要打草驚蛇了。”
陶餘稍稍鬆了口氣:“是,奴才會暗中留意觀察的,殿下放心。”
“好,陶公公,我有些渴了,你去讓人給我燒點水吧。”劉子嶽笑著說道。
陶餘走後,只留下了冉文清。
冉文清看了四周一眼,神色凝重地說:“殿下,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劉子嶽斜眼看他:“冉長史,但講無妨。”
“靈猴寨規模不小,打劫輕車熟路,應當存在有一段時間了,官府不可能絲毫不知情,臣……認為,他們背後可能有人。”冉文清說得很謹慎。
劉子嶽懂冉文清的意思:“冉長史,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靈猴寨這麼囂張,連我們的車隊都敢搶,肯定不會放過來往的行商。這些人被打劫了,不可能不報官。”
地方州縣本就有護一方平安,清除轄區內匪患,保證官道暢通的責任。
這也是他們政績的一部分。可現在他們卻放任這些劫匪攔路搶劫,為害一方,不是惰政便是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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