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沒錯,任主薄說得對,殿下,昨日和今天早朝到底發生了何事,您說來,咱們一道想想辦法,必定能想到讓陛下收回成命的法子。”另一朱袍官員也急切地說道。
……
劉子嶽看著一張張急切的臉,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南越是流放罪臣和重犯的地方,他們這些人雖說都是低下級官員,可到底進入了仕途,不少還很年輕,說不定將來能有一番作為,誰願意跟著流放呢?
劉子嶽輕輕嘆了口氣:“諸位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晨我反思了很久,我這人才疏學淺,胸無大志,差事也辦得不好,實在有負聖恩,流放到南越是我該得的。”
此言一出,議事堂內鴉雀無聲。眾屬官都明白了,平王這是自己認命了,正主都不想掙扎了,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連陛下的面都見不到,又能做什麼呢?
不少屬官嘴裡發苦,暗歎時運不濟,一輩子的前途就這麼完了。
不料劉子嶽緊接著又說:“過去一年,有賴諸位大人相攜扶持,感激不盡。不過諸位大人正值壯年,學富五車,有經世之才,若是陪我去南越流放之地,實在是大材小用,於國於民都不是什麼好事。我知道諸位大人寒窗苦讀十數年甚至更久,都有一腔報國熱血,如今壯志未酬,實不必與我一道去南越。”
屬官們再次震驚了,不過這次的驚訝過後,心底泛起了一絲絲喜悅,又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看著一張張欲言又止的臉,不用等,劉子嶽也知道>/>
() 他們接下來會說什麼,無非是感恩戴德,假意推辭的話罷了。
他輕輕一笑:“就這麼定下來吧,諸位大人若有什麼心儀的去處,需要我引薦的,也可直言,我與幾個皇兄關係還不錯,興許能說得上一兩句話。三日內做好決定的,寫信交給陶管家即可,三日後我會上奏摺,向父皇稟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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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文清是個瘦削的中年人,對上眾屬官的迷茫的眼神,沉默少許道:“殿下宅心仁厚,想走想留的都隨意,大家各自遵循本心決定去留吧。”
說得簡單,可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沒什麼門路的,不然也不至於混了大半輩子,最後還來做一個不受寵王府的屬官了。
平王府的屬官其實也挺好,雖然大多沒什麼前途,但比較清閒,平王也不是個苛刻的性子。
臨到要走了,大家都想起了平王的好,心情格外的複雜。
大家都拿不定主意,任主薄代大家問了出來:“那……冉大人和張大人可有了決定?”
冉文清揹著手道:“我還要想想,先走一步了。”
張明洞猶豫片刻後苦笑:“我家有七十歲的老母,這一去就是三千里,恐怕再無見面之日了,我得好好想想。”
說是好好想想,但他的偏向已經很明顯了。
屬官們嘆了口氣,三三兩兩緩緩沉重地步出了議事堂。
這邊,陶餘也在糾結這事:“殿下,您讓冉大人他們都走了,這……咱們王府以後可怎麼辦啊?”
要知道,王府相當於一個小朝廷,如今少了這麼多官員,還怎麼運轉?
劉子嶽倒是想得開:“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他們很多都拖家帶口,壯志未酬,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讓別人跟著我流放。”
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
劉子嶽之所以願意放這些人走,好聚好散,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他懷疑王府中這些官員僕役不少是別的人安插的探子,不然平王怎麼能背那麼回鍋?說沒內應都沒人信。
雖然他在延平帝面前無足輕重,沒什麼競爭力,可皇室中人最不缺的便是多疑,隨手在他府中佈下幾顆棋子,既能隨時盯著他的動向,又能在哪天需要背鍋的時候裡應外合將他推出去,真是一舉兩得。
而現在劉子嶽正好能用流放這事做文章,不動聲色地將這些探子清理出去。
畢竟他要去南越那鳥地方了,這輩子都沒翻身的希望了,想必他那些好哥哥們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任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