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火急火燎的忙得熱火朝天。
就連下面的人想走走關係,人事調動啥的,京城的大佬都沒空。
有司衙門的官員簡直恨不得直接住在衙門裡面了。
停都不敢停啊。
“他孃的,老子現在一天就睡三個半時辰,困死老子了,你們這群傢伙,是真能卷啊。”
“什麼?你一天竟然還睡三個半時辰?你可真懶!活該你不能進步啊。”
“啥意思?現在又不是洪武朝,自陛下御極以來,賞假、放權、加薪,從那以後我都是睡五個時辰的啊!”
“現在雖然不是洪武朝了,但是比洪武朝還要卷啊!你不卷就只能被淘汰啊!你不挪走,下面的人怎麼進步?我現在一天都只睡兩個時辰了!”
“臥槽……你們戶部的,真他孃的要死啊!用得著這麼卷嗎?卷死人得了!”
“一天睡兩個時辰算什麼,我都半個月沒著家了!天天清查到哪我就睡到哪。”
“睡外面……你也不怕被暗殺了。”
“呵呵,暗殺?本王可是奉旨欽差,清查土地的,暗殺本王,想想宣府的下場吧。”
各部官員你一言我一語的,反正都捲起來了。
朱允熥也知道京城各部捲起來了。
也是一道聖旨降下,命郝有錢去宣旨。
“傳陛下聖旨,著即打造一面先進部門的龍旗,一個月評選一次,獲得先進龍旗的衙門,直接賞十萬兩白銀,自己去分!每個月最差的部門,著在每個月內閣彙報工作的時候全部站著,脖子上掛個牌,上書最差臣工四個字。”
伴隨著聖旨降下,一面寫著先進部門的龍旗就出世了。
各部衙門更捲了。
十萬兩啊,這可是十萬兩啊。
一個部門分下來,每個人能拿到最少好幾年的俸祿啊。
而且是一個月一次啊。
“我他孃的,這個最差臣工四個字要是掛我脖子上了,我寧願一腦袋撞死在內閣。”
“就是啊,這個最後一名雖然不殺人,但是他孃的誅心啊!這是真誅心啊!”
“是啊,現在月月要去內閣匯總工作,別人坐著,最差的站著就已經夠丟人了,脖子上還得掛個最差臣工的牌子,特麼的,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都他娘給我捲起來!”
“聽說吏部正偷摸摸的幹大事兒呢,他們已經在練習左右手分工了,一個人當兩個人幹呢。”
“卷吧,卷吧,誰特孃的卷得過他們吏部!”
“每個月十萬兩的賞賜啊,戶部不會窮吧?”
“窮個屁,只要他們戶部給兵工廠撥的款稍微摳那麼一點兒下來,都不止十萬兩銀子了。”
“戶部的新任尚書夏原吉,簡直比沈閣老還摳門!氣得我真想梆梆給他兩拳。”
朱允熥看到各部這麼努力工作,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悠然自得,朱允熥就高興。
先前這群老傢伙,還他孃的還特孃的有空打太極拳呢。
甚至還有在那慢慢養浩然之氣的。
工作效率一點兒也不積極。
今日上午,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而在皇宮深處的內閣會議室裡,氣氛卻顯得有些凝重。
因為朱允熥來視察了。
朱允熥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袍,穩步走進了辦公室,朱允熥目光掃視過在場的眾人後,緩緩地坐到了主位之上。
緊接著,他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如今,我們所要辦理的各項國策均已提上日程,而且都得到了有效實施,那麼接下來,諸位愛卿不妨談談各自對於後續計劃的想法吧。”
說罷,朱允熥將視線投向了下方坐著的大臣們。
此時,內閣中的王純卅與沈溍兩人皆低著頭,彷彿變成了兩隻縮頭鵪鶉一般,誰也不敢輕易接話。
尤其是沈溍,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一邊用眼角餘光瞥向身旁正在發呆做著白日夢的同僚,一邊悄悄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推了對方一下。
示意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趕緊起來回答朱允熥的問題。
畢竟他們二人年事已高,歷經官場風雨多年,深知此刻若是貿然發言,稍有不慎便可能會落得個晚節不保的下場。
畢竟他們這些年輕人不要逼臉。
我們這群老年人可還要的。
白日夢緩緩地站起身來,向著高座之上的朱允熥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