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允熥的一道道命令下來,六部更忙了。
“我特麼……陛下真當我們戶部是提款機啊!他上嘴唇碰下嘴唇,是真不考慮我們戶部的壓力啊!”
“辭職!必須辭職!老子不幹了!”
“夏大人,咱們目前穩居第一呢,一個月的期限快到了。”
“呃……那就等拿了獎金再辭職!再堅持堅持吧!”
“蒼天吶,大地啊!老子讓你們招人啊!就特麼只找到一百來個人?那有個屁用啊!不知道現在忙嗎?”
“大人,這跟我們沒關係啊,不是我們招不到人,是人全都到工部去了,工部那群蠻子他硬生生的搶人啊!”
“靠!工部跟戶部兩方大佬打架,就一點不考慮我們吏部的壓力嗎?”
“刑部要人吶,大理寺催了又催!”
“別催了,上面旨意下來了,把牢裡的人都送工部去,當苦力!”
各部有司衙門現在誰眼下沒點黑眼圈,那都不好意思出門。
京城內大刀闊斧的收地契。
我們是跟你講文明瞭,但你們不要比我們文明你們,懂?
朱允熥的聖旨降下,工部尚書馬上帶著人出去選址了,位置選好了就開始給錢徵收。
“哎哎哎,你們要幹什麼,我們地契交了的,我們沒有偷稅漏稅,也沒犯法!”
“誰特麼說你們犯法了!你這個店面要徵收,按照市場價是價值二十五萬兩的,拿著票據,到戶部領錢去,然後過戶。”
“我不賣,這可是我祖傳……”
“傳你馬勒戈壁,要麼拿錢走人,要麼老子以妨礙公務,抄了你這裡,你選!”
“我……我……你們以權謀私!我要告到朝廷!”
“神特麼以權謀私,還告到朝廷,你就是告到天庭也沒用!老子是奉旨辦事!高效率懂不懂!拿著你的票據去戶部領錢,離開朝廷的店鋪!”
“我……我……”
“我什麼我,滾一邊去,走,跟我們下一家繼續徵收,尚書大人說了,今天必須要把這一塊徵收完,不然把我們通通咔嚓了!”
工部的人給票據,然後趕人。
拒不配合的直接人財兩空,抄家下獄。
特麼的……大明這臺機器運轉起來,總是需要一些分不清局勢的傻缺做燃料。
“圖紙已經畫出來了,去弄材料吧,先給我把這群建築拆了!物盡其用,能用的留著,不能用的拿回去當柴燒,耽誤了陛下的事兒,誰也救不了你們!”
工部三天就出了圖紙,圖紙一出,馬上叫人開始拆。
京城的百姓都沒反應過來,這些官老爺們天天的幹啥呢,就連直隸衙門現在審案的速度都提上來了。
有問題也是當天解決。
反正在京所有衙門全部都動起來了。
……
大半個月之後,一月一次的會議召開。
各部官員全部都聚到內閣來了,儼然一副大朝會的架勢。
只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
工部的人戴著大紅花,昂首闊步的進了內閣,脖子都恨不得仰上天了。
在他們身後跟著的就是禮部官員了。
禮部的人脖子上全都掛著一塊最差臣工的牌子。
當著在京所有官員的面,耷拉著腦袋走進了內閣辦公室。
聽著那些官員的指指點點,禮部尚書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明明是我們禮部沒什麼事情要幹啊。
怎麼能怪我們不努力?
又沒慶典,又沒喪葬,又沒有使臣來朝,我們禮部歇著又咋了?
再說了,我們禮部的事情是歇著了,可是我們不還幫其他部門的人打下手了嗎?
最差臣工的牌子,憑啥掛我們禮部的身上?
嗚嗚嗚,寶寶藍瘦,寶寶香菇,但是寶寶不說。
內閣辦公室內自然是坐不下所有官員的,所以只有六部官員在裡面,其餘人在外面,叫到一個進來一個。
內閣辦公室內,朱允熥坐在主位,左右坐著兩位閣老,六部的官員坐在兩側。
不對,是五部官員坐在兩側。
禮部的站著呢。
朱允熥慵懶地靠在那張象徵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他微微眯起雙眸,環視了一圈殿內噤若寒蟬的大臣們後,率先打破了沉默。
只見朱允熥輕啟雙唇,緩聲道,“在今日這會議開始之前,朕有一事要告知諸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