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生厭。
他冷冷地回應道:“關於皇后遇襲之事,朕已經查得水落石出,她並未遭受玷汙,此事背後有奸人作祟,那些歹徒也已受到應有的懲罰。”
鄭燕民的頭埋得更低了,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他派去對付孫家兄弟的人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未曾料到竟是皇上親自插手,這意味著皇上極有可能已經知曉是他幕後指使。
這就像是一柄懸在頭頂的利劍,何時落下,全看簫翊的心情。
簫翊的目光輕輕掃過緊張不安的鄭燕民,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漠:“既然筒車是皇后的創意,那她自然是有功的,賞賜珠寶一箱,黃金千兩。”
禮部侍郎裴豐序見狀,出列進言,他的聲音溫和而持重:“陛下,雖然筒車的構想出自皇后,但目前尚未實際應用於灌溉,不如待驗證其效用之後再行賞賜,更為妥當。”
裴豐序與鄭燕民夫人孃家有著親戚關係,見到鄭燕民被迫捐出俸祿,心中難免感到不平。
此刻聽到要重賞沈冰凝,終於忍不住開口。
周義山聞言,立刻反駁道:“皇后能想出這樣的辦法,就該得到獎勵,如果筒車真的能夠用於灌溉,再賞一次又有何不可?”
裴豐序對此表示不贊同,眉頭微皺:“哪有這樣的道理,賞罰分明,怎能一事雙賞?”
周義山向來看不起文官,尤其是戶部那些只會在文案上論英雄的官員,他不屑地說道:“我看你是嫉妒皇后得賞吧,如果你真想要,也想個能增加糧食產量的辦法出來啊。”
“你!”裴豐序怒形於色,呵斥道,“粗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