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也就是今年的花朝節,三嬸邀宋胭到西院玩,他路過花園,看見她和五弟躲在小荷亭旁的芭蕉葉叢中說話。
那時五弟拉著她的手,將什麼東西塞到她手中,她滿臉羞怯,要將手收回,卻被五弟拽著不放,少年滿懷柔情,少女羞中帶喜,那是一個他從未經歷過,也離他很遠的世界。
卻萬萬沒想到,不過幾日後,他們二人的婚事生了變故,五弟要娶福寧郡主,祖父讓他娶她。
他兩人在芭蕉叢下相會那一幕,在他心裡過了好幾遍,的確猶豫。
後來他想,事情只能這麼解決,不這樣,宋家就要被退婚,那祖父不知會如何自愧,國公府也是不仁不義、有辱門庭,宋胭雖與五弟兩情相悅,但他信得過宋家的家教,她就算委屈,就算心裡還記掛五弟,也不會做什麼逾越的事。
所以對於她心中另有他人這件事,他是有心理準備的,事實上她也的確很規矩,除了上次被五弟攔路,向來就十分小心,從不會和五弟有私交,甚至和整個西院都少有牽扯,這便行了。
他的心思會轉變,大概是因為這兩個月的相處。兩人婚後的日子比他想象中的好,不知不覺間,他對這後院有了眷戀。
結果卻發現,是他想多了,心中有怒,卻無處發洩。
總之,她想給他安排姨娘,她沒錯,但他也可以拒絕;她不想和他同房,他也不是一定要,像成婚前一樣在景和堂起居,倒更清靜!
兩日後,秋月家中的危機以一種慘烈的方式了結了——秋月奶奶得知兒子要以給自己治病的名義賣孫女,還要賣進窯子,更深夜靜時,拿了根草繩懸樑自盡了。
秋月聽聞訊息,又是替奶奶傷心又是替妹妹慶幸,隨後得了宋胭的通融,回去奔喪。
兩日後她才回來,在主人家不敢戴孝,只穿著素服,行到景和堂附近,迎面看到了魏祁。
她連忙站定,站到路到輕聲道:“大爺。”
魏祁只將目光斜睨一下,一聲也沒回就過去了,態度十分冷淡。
秋月回來,宋胭正好不在,只春紅在,秋月便悄聲問春紅:“這幾天,大爺和奶奶怎麼樣?”
在她走之前,魏祁是再沒來過這院中的。
春紅回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