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唇,面色很冷,卻又漲紅著臉,而她眼神中帶著三分得意,七分必勝之心。
當然,她也難為情。
但這沒什麼,主動那麼多次,她已經難為情很多次了,輕車熟路。
可是接下來她發現,脫他衣服根本不是最難的時候,下面才是最難的。
因為她自己也要脫……
她拉過被子來,將兩人下半截蓋住,然後在被子裡脫下了褻褲,坐到了他腿上。
這種距離,這種姿勢,再難為情不過,而且他還看著她。
但她想想,再難也沒有她帶著弟弟從家鄉到京城來投親難,也沒有在姑姑家寄人籬下難,如今和自己的夫君行夫妻之禮,又算什麼?
於是他看他的,她忙活她的,鐵了心今晚要成功。
但後來她才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不是難不難為情的事,也不是會不會的事,而是……
疼,沒開始就疼,而且還累,這種姿勢費腿力。
折騰半天,三月的天她都覺得熱了,額頭要冒汗,仍沒有成。
就在她洩了氣,一手搭著他的肩,坐在他腿上累得喘息時,他將她抱住:“不是挺能的嗎?覺得自己很厲害?”
“我只是休息一會兒……”她硬氣道。
“傻子。”他扣住她的頭,將她吻住。
夜半,唐秀瑩摟著丈夫的脖子,伏在他肩頭細喘。
他靠在床頭,抱著她在她耳邊問:“總不死心,以後還想嗎?”
語氣裡是從未有的溫柔,平常那種冷冰冰、愛理不理的樣子再不剩一點。
唐秀瑩到現在還記得剛才那鑽心的痛。
她回道:“以後肯定還是要的,早一日懷孕,母親早一日安心。我知道就第一次疼,後面就沒事了,我看那些畫裡,她們還感覺挺開心的樣子。”
她說的自然是每個姑娘出嫁前夜都要看的避火圖,也就是各種教導周公之禮的春宮圖。
宋然低低一笑:“你知道得還挺多。”
“那是當然。”因為她嫁的人不同啊,不能嬌羞地坐在那裡等丈夫主動。
宋然沉默好半天,緩聲問:“會覺得委屈嗎?覺得自己命不好,要嫁一個殘廢。”
還有什麼男人,在床上都這麼沒用?
“還好了,你們就是出身太好,太富貴了,所以覺得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唐秀瑩說。
“就說我爹孃過世早吧,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