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的,竟比正常上值應卯還累。
好在,從明天除夕開始,官場上的應酬就少一些了,正月裡往來的都是私人關係。
待他坐到書桌前看完半本書,喚小廝來送茶水時,小廝突然道:“今日大奶奶來過了,知道大爺出門,就回去了。”
小廝一邊上茶一邊說著,說得輕描淡寫,魏祁卻陡然一愣:“什麼時候?”
“就一早,大爺剛出門沒多久。”小廝回答。
他又問:“為什麼事?”
小廝搖頭:“奶奶沒說。”
魏祁猶豫一下,欲起身,卻又一眼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今日晚上的酒席在教坊,酒席上的官員都是德高望重的,倒都沒做什麼,但帶上脂粉味是難免的,還有酒氣,實在不好去找她,怕她誤會。
他語氣不好:“怎麼沒早一些和我說?”
小廝連忙低下頭,默不吭聲,一早的事,又不是什麼大事,他確實忘了,沒料到主子會這麼在意。
魏祁算著這個時辰,再去沐浴換衣服,到那邊都夜深了,她必定睡了,實在太晚了。
只能明天再說了。
明天再說也沒什麼,不過是家務事,但他卻無心再看書,想著她是為什麼事找他。
昨日西院滿月酒,他見著她母親和嫂嫂也過來了,想必她們要坐一坐,敘敘話的,肯定會說到她哥哥的事,所以極有可能,她是為那事過來。
到時候他就說,都是一家人,只是舉手之勞,舅兄能有好結果就好。
如此胡思亂想一通,到第二天,一早他便往宋胭院中去。
走到她院外,正好見她遠遠從宜安院那裡過來。
正值隆冬,園中一派蕭索,盡是枯樹殘葉,她穿著一身茜紅色的交領短襖,領邊一圈白色細絨毛,配上她那嬌麗的容顏,好似遍地枯草中一朵俏海棠,那樣醒目,那樣動人,讓他一陣恍惚。
等她步步走近,他竟開始緊張起來,以至於,她到了他面前,他還沒開口。
直到她喚了他一聲“夫君”,他才回過神,極力鎮定,然後正色道:“昨日你去找過我?”
“嗯,前兩天,母親向我提起,我才知道哥哥的事,這事麻煩你了,哥哥身有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