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莫名接過藥包,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主子這心情有些陰晴不定,剛剛似乎心情還不錯,這會兒不知怎麼的,似乎又不高興了。
他仔細想了想,不覺得是自己說錯了話。
最後嘆一口氣,收好了藥包。
早在冬月底,官場上便開始請客,聚會,吃酒,將至年關,不管是為交情還是為利益,總有些往來。
以魏祁的身份,接到的帖子自然不少,可正因為他的身份在此,不能隨意參加宴請,因此一般的宴請都會推掉,反倒比普通官員赴的酒宴少。
直到臘月十五,他接到個帖子,竟是宋然的。
宋然以私人名義,請他臘月十八到攬月樓一聚。
他很意外,不知這是為什麼事,而府上一點訊息都沒有,也不知宋胭知不知道這事。
不管怎樣,這是大舅哥的帖子,自然與別人不同,他親自寫了回帖,示意自己會準時赴約。
到臘月十八,魏祁下值後去往攬月樓,至一樓雅間,宋然早已候在房中。
他一身殷紅底萬字紋圓領袍,玉冠革帶,雖坐在四輪車上,卻也分外精神,器宇軒昂。
見到他,宋然客氣道:“將近年關,弘毓想必繁忙,又是天寒地凍,卻專程來赴我的約,實在讓我過意不去。”
魏祁解下斗篷來,溫聲道:“兄長客氣了,我為小,本該我邀約兄長喝兩杯,卻因我疏忽,反倒讓兄長來給我請帖,是我過意不去才是,這頓酒,理該我請。”
宋然認真道:“自然該我請,實不相瞞,我是有事求妹夫。”
魏祁過來桌邊坐下,宋然吩咐店小二上菜,店小二應聲出去,關上了房門。
魏祁道:“兄長有事直接讓人說一聲就行,何必弄得這樣生疏。”
宋然搖搖頭:“我自己也知道是不情之請,哪怕這頓酒席,也是舔著臉,仗著妹妹的關係,求到妹夫面前。”
魏祁有些意外,他雖與宋然交往不多,但也知道身殘的他反而自尊心極強,不願見人,更不願求人,好像連答應成親都是為了他母親,如今卻說這番話……
魏祁道:“兄長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沒一會兒,飯菜上了,宋然在魏祁的一再推拒下執意給他斟酒,然後道:“我知道身殘之人是入不了官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