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換上,魏祁出來時,她剛鋪完床單,才抱起舊床單,轉頭就看見他。
於是她不爭氣地臉紅了,攏了攏懷中的床單,低著頭就快步進了浴房。
魏祁彎了彎唇角,自己去次間書桌上拿了本書來,然後上床翻看。
半天宋胭才出來,重新換了寢衣,見他在看書,也就沒有去熄燈。
他向來睡在靠外側,她在裡側,從床尾過去,到他身側時,瞥見他看那一頁的題目,叫什麼“言兵事疏”,一看就很正經。
宋胭臉又紅了些。
她在旁邊坐了坐,然後道:“大爺看書麼?我先睡了。”
魏祁側過頭看她一眼,見到她下唇的深色咬痕,伸手將她下巴扶了過來,仔細看了看,低低道:“以後別咬唇了,都快咬破皮了。”
她無話可說,卻聽他繼續道:“叫出來也無妨。”
她本就泛紅的臉更加滾燙,低頭就滑進了被子,背對他,半捂了臉假裝睡去。
他似發出了陣輕笑,她更加往被子裡縮了縮,直到聽見他翻書的聲音才慢慢放鬆下來。
隔天宋胭將之前繡好的扇子給婆婆送去,又去魏曦與江姨娘的院子,一是給她送扇子,二是想看看她如何了。
這幾天她被禁足,也就沒來請安,宋胭好幾天都沒見她了。
到院外,就見一名丫鬟抹著眼淚從裡面出來,往繡春堂去了,看身影似乎是二太太那邊的人,也不知在裡面受了什麼委屈。
再往院裡走,就聽江姨娘在同魏曦說話:“你是大爺的嫡長女,須時時記得自己的身份,萬不能被人小看,這丫頭現在就敢拿冷果子怠慢你,以後別人也會蹬鼻子上臉。你這次拿出態度來,量他二房再不敢隨意欺負你。”
宋胭已走到門外,此時開口道:“姨娘這是什麼話,曦姐兒是大爺的嫡長女,誰又會隨意欺負她?時時怕被人小看、怕被人欺負,不是反倒顯得心虛麼?”
說完看向桌上那盤五色果子:“這果子二太太也讓人送去我那裡了,送到時也就剩一點溫熱,院裡長輩多,人不夠,曦姐兒是小輩,為何不能晚一點?外面賣的端午果子不都是涼的麼?”
江姨娘向來就表現得溫厚端方,此時也低頭道:“奶奶說的是,是我總擔心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