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不如挑明,魏祁反問:“你覺得呢?畢竟他受傷那一日,你都擔心得哭。”
“我連著急都不行麼?”宋胭反問,“我自己的哥哥便是這樣身殘,再次聽到這樣的訊息,我能不擔心不著急麼?那也是你的堂弟。”
“對,那是我的堂弟,與你有什麼關係?”他直視著她問。
宋胭不敢置信,覺得這人冷酷到了極致。
半晌她冷笑一聲:“我沒想到大爺會將這事放在心上,是要因為這事來指控我不守婦道嗎?”
“那你覺得你守嗎?他替你買你喜歡的孔明燈,他讓人邀你去賞燈,你替他著急擔心流淚,你至今留著與他的訂情信物,你們還要怎樣?”魏祁突然放平了語氣:“一定要發展到捉姦在床那一步才叫不忠?”
“你……”宋胭面色如紙說不出話來,她萬萬想不到有一日自己會被人指控不忠,他竟會用“捉姦在床”這樣的字眼來說她。
她在他眼裡是什麼人?
不知怎麼,她就想起他在原配出殯的晚上與江姨娘在這房中翻雲覆雨的情形。
她咬咬唇,深吸一口道:“我的確和他相好過,的確曾和他情投意和、互許終身,你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我能發誓,自我嫁給你,便只想本分做你的妻子,從未想過其它,但我只是嫁給你,並非失憶,當初那一段就是我的過去,就如同你也有原配夫人,你也有姨娘一樣,你若如此介意,當初就不該答應娶我!”
“好,很好……”魏祁諷刺又苦澀地一笑:“我沒想到,你承認得如此理直氣壯。”
說著他站起身來,絕望又失落道:“我的確不該答應娶你,宋胭,我也很後悔。”
說完,轉過身頭也不回離開她房間。
宋胭頹喪坐下,伏在床架邊泣不成聲。
她別無選擇,他不該答應,他們還真是老天爺開的一個大大的玩笑。
……
秋月一早才知道晚上兩人又吵架了,魏祁又是半夜摔門而出。
上次這樣便是大吵,如今又不知是怎麼回事,宋胭不說,她想來想去,擔心道:“是不是奶奶惹大爺不高興了?那江姨娘突然來說那些話,我就知道肯定沒安好心,果然晚上奶奶就和大爺吵了。”
“和她沒關係。”宋胭有氣無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