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嬌美,便有要人命的威力,原本還覺累了一天,早已疲憊,現在卻又生出無限精力來。
一番溫存之後,她伏在他肩頭,問他:“那老太醫他知道我哥哥的情況麼?”
“我大致說了一二,他知道是摔了頭。”
“我聽人說,以前有段時間太后娘娘眼睛看不見,其他太醫束手無策,正是院正給看好的,是這位院正麼?”
“是他。”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語氣中都是歡喜。
魏祁卻認真看向她:“胭胭,就算是陳老太醫,也不一定能看得好,老太醫也一再說,他只是瞧一眼。”
“嗯,我明白的,反正我們家早已接受了這事,若太醫都能妙手回春,便不會有那麼多帝王早逝了。”
宋胭如此說著,可直到她睡著,臉上都還留著一絲淺笑。
他反而怕了,怕最後結果不如她所期望,明明已接受,卻又在希望之後再一次失望,那樣,他還不如不用這事來惹她。
這樣嬌弱的人,怎麼能承受再一次的失落?
看著她的睡顏,他傾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奇怪,同樣的柔軟,同樣的溫香,卻不如她親他那一下來得歡喜滿足,好似心化作水,迎風盪漾。
五日後,魏祁與宋胭一同去接陳老太醫,再去宋家。
宋胭獨自一人乘一輛馬車,魏祁在前面馬車上,稍後和陳老太醫同乘。
她撩起車簾看看前方,料想他定在車上看書或是忙公務。
這事他只當是平常事,隨口就決定了,並不曾邀功,可她知道他忙,人情是其一,騰出一整天的時間來替她家中辦事才是最不易的,她心中自是感激。
接上陳老太醫,到宋家,宋銘早已出門來迎接,進了門,老太醫喝了些茶,稍作休息,便主動提及去看看宋然。
宋銘喜極,連忙帶老太醫前往宋然房中。
宋夫人羅氏已候在那裡,宋然也已穿戴齊整,眼中終於露了些許不易捕捉的神采。
不管怎樣,這樣難得一見的名醫到來,人總會升起一些希望。
老太醫到了屋中,替宋然檢視,一行人就候在旁邊,安安靜靜,大氣也不敢出,就怕打擾了老太醫看診。
就在這時,附近園中卻傳來一陣小孩子的哭聲。
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