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曦姐兒說的那些話,儘量複述,就怕他偏袒自己女兒。
魏祁卻好似很意外,反問:“她真這樣說?”
宋胭唯恐他不信自己,正色道:“是的,我聽得清清楚楚,也許二嬸旁邊的花媽媽也聽到了,大爺可以去問問。我是覺得,二叔家所有男孩都是庶出,也都是二叔的孩子,曦姐兒這樣說,難免讓二叔不悅;再有,大爺壯年還能維護曦姐兒,待以後曦姐兒到了婆家,我們做父母的老了,還得孃家的叔叔兄弟替她撐腰,她這樣對自己也不好。”
魏祁道:“你說的是,她母親去得早,我平日也忙,疏於管教,以後你便該管就管,她若不服,你來告訴我。”
有了魏祁這話,宋胭心裡放寬了許多,溫聲道:“是。”
房中歸於寂靜。
魏祁問她:“還疼嗎?”
這意思,是看她的狀態?宋胭心中一緊,坐在旁邊更加侷促起來,紅了臉道:“還……有一點。”
要是再接著來一次,想想她就覺得無法承受,之前的疼確實沒完全好。
魏祁嗓音溫醇,帶著幾分關切:“那你先歇下,好好休息,我去看會兒書冊再來睡。”
宋胭點點頭。
他果然是走了,去了次間,宋胭自己睡下。
大概是心裡放鬆了,這一晚比前一晚睡得好,沒一會兒就睡著,醒來時天已微亮。
早飯後江姨娘來請安,告訴她曦姐兒病了,說是昨日不知為何回去發脾氣,晚上不吃飯,今日一早起來就說頭疼。
宋胭問:“叫過大夫了嗎?”
江姨娘道:“這孩子氣性大,不願看大夫,我也不好勉強,今日一早只喝了幾口湯,回頭餓壞了身子我都不知怎麼和她爹爹交待。”說著還紅了眼睛,拿手帕拭淚。
宋胭不知曦姐兒生病是不是和自己有關係,難道是被她氣到了麼?
猶疑一會兒,她道:“你帶我去看看她吧。”
既做了後孃,哪怕抗拒、不知所措,也仍要做好這後孃,至少女兒生病了她要去探望,要不然便落下了話柄。
她從院內出去,由江姨娘帶著往曦姐兒的院中而去。
原先的大奶奶過世後,曦姐兒由江姨娘帶著,聽說最初還住在她現在住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