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醫介紹的大夫,必然不是等閒之輩,那軍醫從關外回來,也是不可多得之良機,我是想,儘量還是看一看,萬一真能有所改善。”
羅氏連忙稱是:“等他回來我便問他,這事我是不知道,若知道一定早就讓他去看了!”
魏祁說完,便起身道別,羅氏知道他只是來說一聲,便不多挽留,又問了幾句宋胭的情況,等他離去,才懊惱道:“哎喲,我前日給胭胭縫的兩個靠枕,倒忘了讓他拿去。”
唐秀瑩出神,一心只記掛著剛才魏祁說的給宋然治腿的事。
她原先不知道,他的腿竟還有治的希望。他那麼有才,那麼年輕,若能好轉,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可為什麼這事從沒聽他提起呢?
沒一會兒宋然回來,沒等他歇下,羅氏就親自找來他面前,問他那軍醫的事。
宋然卻是淡定,輕飄飄回道:“是有這事,我想反正也是白忙活,就沒去。”
“你這孩子,怎麼能不去呢?去看看總是好的啊,又費得多少功夫?”羅氏問。
宋然回答:“不費功夫,只是又做一場黃樑美夢。大夫看了多少次?人情又耗了多少?陳老太醫身份還不夠大,醫術還不夠好麼?”
“這……”羅氏也想起以往請的那無數次大夫,燃起的無數次希望,又熄滅的無數次希望,最後道:“今日可是國公府的姑爺親自過來說的。”
宋然道:“他事情忙,過了今日也就忘了,我要去看了,還得他去承情。”
羅氏還要再說,卻一時想不到什麼好詞,唐秀瑩道:“母親,您先去休息,我來勸他。”
羅氏已是無能為力,其實自己心裡也知道是無望,便也沒多大氣力,便依言先離去了。
母親走了,宋然仍是那副淡然模樣道:“你勸我做什麼,你不知我一早就被那太醫局的院正判了治不了嗎?你們要怎麼樣,人死透了還要拉出來鞭屍?”
“什麼死不死的,你再說一個試試?
“不就是怕失望嗎,這不正好證明你想治好?就因為太想,所以才怕失望,那你不治又怎麼好?”唐秀瑩問,語氣比他更衝。
宋然撇過臉去,堅定道:“反正我不去,你們有本事,再去將人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