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向他。
直到久久他沒反應,她才鬆開,坐到床邊去,聲音有些悶悶的:“你去吧,我坐一會兒就回去。”
魏祁看著她,佇立片刻,轉身去往書桌旁。
宋胭瞥一眼床上的枕頭,開口問:“你怎麼又把這枕頭換出來了?”
魏祁回過頭來,床上放著那個紅石榴瓷枕。
宋胭微微撇嘴:“我沒看出你在意我,我覺得你在意的是你青梅竹馬、原配夫人。”
魏祁走了過來,解釋:“只是這枕頭用習慣了……”
宋胭不說話,臉色明顯不高興。
他看著她,將枕頭拿了起來,放到一邊去,承諾:“待會兒就讓人收起來,不再用了。”
宋胭一臉委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說的當然是那鴛鴦木雕的事。
魏祁想說這不同,但又想想,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這樣看倒是有點寬於律己,嚴於待人。
最後道:“以後再不用了。”說完問她:“你還在意這個?”
“我不能在意嗎?我在意很久了!”
看她說得義憤填膺,他笑了起來:“還在意什麼,一起說了。”
宋胭想了想:“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好?”
“沒有……”
“所有人都說她很好,出身好,待人好,怎麼會沒有呢?我聽你提起他,都是一臉思念惋惜。”
“有嗎?”魏祁不甘心地解釋:“她已經過世了。”
“對,過世了,正因為過世,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活人怎麼能和死人比?”宋胭似乎將身為繼妻的怨言都發洩出來。
魏祁道:“她在我印象裡的確是很好的姑娘,只是我統共也沒多少印象,我只和你說過那麼多話,和你騎過馬,和你逛過集市,和你看過戲,也只和你日夜相伴,做過那些親密的事,她再好,也是模糊的記憶了,你和她,不是能放在一起比的。”
宋胭心裡好受一切,沉默了半天道:“那我和她誰好看?”
魏祁無奈看向她,瞧了好一會兒,肯定道:“你。”
她這才笑了起來,臉上都綻放出花兒似的,好似真的開心了。
他看得動容,傾過身去吻她,吻著吻著,將她抱住,加深這個吻。
怎麼會不思念呢,當他回來,她來找他,他的心便在那一刻化了。
宋胭也伸出胳膊環住他脖子。
一直很謹慎,自她孕後,兩人同眠共枕,也有一些紓解之事,但從未真正行房。
此時卻情難自制。兩人都有一種“如果他不同意就停下”的想法,但都沒有阻止,所以一切順理成章。
他進行得渴望卻又剋制,眼底深深望著她。
夜半,魏祁問她:“沒那裡不舒服吧?”
宋胭搖搖頭。
魏祁於是起身,她問:“做什麼去?”
“身上有汗,我去洗洗。”
那倒是,剛才都滴到她身上了。
他說完就去浴房沖洗一番,很快回來,半躺在她身側。
他身上帶著甘松香的清爽氣息,宋胭伏在他肩頭,抬眼看著他,突然道:“我總會想,你以前長什麼模樣。”
他笑了笑,“還能長什麼模樣,不和現在差不多麼?”
“肯定有不同吧,二十歲和三十歲肯定有差別的。”
>/>
魏祁想了想:“以前會白一些。”
“嗯?”
宋胭看他,臉龐是那種蜜色,不似少年的白嫩,也不是黝黑,而是青壯年最陽剛的感覺。
她問:“那當時有人說你英俊嗎?”
魏祁回憶一番:“大概算英俊吧,十八歲時,樂安公主出嫁西域帖木兒國,朝中要挑一名文武雙全,加之相貌身材俊偉的隨侍官員,我便被挑中了,隨使團去了西域。”
“你還做使臣去過西域?”宋胭吃驚。
魏祁解釋:“主要使臣還是禮部官員,我只是隨同,當時兩國關係緊張,我也擔有熟悉地形的職責,怕以後開戰。”
宋胭明白了,心中不免浮起幾分傾慕。
魏祁卻又道:“不過那一段路來回走了大半年,回來後又去了常州,每日風餐露宿,也就黑了不少,成現在這樣了。”
“現在這樣也英俊。”她輕輕摸著他鼻子,“你鼻子好看,又高又挺,孩子要是像你的鼻子就好了。”
他抓住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