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樁婚事也許也是樂安公主自己的意思。
因為魏祁很早以前和她說,他跟在禮部的送親隊伍裡,送樂安公主去和親。
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遠離自己熟悉的中原,去往一個遙遠的、言語不通的地方,給一個年過四十,已有許多妻兒的男人做妻子,她心裡是什麼感覺?
孤單,苦楚,絕望,留戀……這個時候,送親隊伍裡有一個名門出身,進士及第而又英俊偉岸的男子,他胸懷大志,他一心強兵富國,他憐惜和親的公主,這樣的男人,十八歲的魏祁,如何不讓人心動?
也許樂安公主會想,如果她能留在京城,如果她不必遠嫁,是不是有可能嫁給這樣的男子?
那一年,她將所有的辛酸與思慕都吞進了肚中,以為這是他們唯一的交集,但十四年後,她回來了,魏祁的原配夫人也去世了,只有一個出身不高的繼妻。
所以她又起了心思,正好太后需要與魏家聯姻,所以提出了這樁婚事。
這是宋胭捕風捉影的猜測,但如果不這樣猜,她沒辦法解釋為什麼太后那麼心疼樂安公主,卻還要讓她嫁有婦之夫,唯有一個解釋,就是樂安公主自己願意。
她悵然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和這樂安公主見一面。”
宮玉嵐疑惑:“你見她做什麼?”
宋胭道:“昨夜魏祁告訴我,孝仁太后與樂安公主,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所以樂安公主自己的意思應該是很重要的,她在太后面前說得上話。我想我如果見了她,能不能讓她改變想法,不要嫁給魏祁。”
宮玉嵐琢磨一會兒,點點頭:“我覺得可以,四奶奶我看並不是自私心狠不講道理的人,她既然和樂安公主有交情,那樂安公主應該不會太無禮才是。
“她聽見魏閣老有個出身不高的繼妻,這繼妻便只是個模糊的稱號,她沒有感覺,可如果真正見了你,她才能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事,作的是什麼惡。”
“但好端端的,我有什麼理由去求見她?她想必也不會見我。”宋胭說著,已歇了之前的心思。
宮玉嵐道:“或者,你也去西苑,和她偶遇呢?”
“那有這麼巧的事?”宋胭問。
宮玉嵐說:“你管她巧不巧,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