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這麼說,卻猛的一個急剎車。
“證明你比你看起來的要靠譜。”我直接一個急轉彎。
太宰愣了愣,然後微笑起來。
他微笑的弧度與剛才沒什麼分別,就像是計算好的一樣,這種計算感卻不突兀,外化為一種涵養的禮貌,給人一種很友善的感覺。
——是太宰沒錯了。
我這會兒才做出了判斷。
營業模式的太宰什麼人設都駕馭的了,首領也是、調查員也是,我一直都知道他非常厲害的,沒什麼身份是他營業不了的。
我收回視線,低頭看了一眼蛄蛹的袋子。
“你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我開口問道,想了想還是配合著多問了問,“唔,稍等一下,你是本來就打算找我幫忙,還是隻是恰好需要一個群演?”
橫濱後續會發生的事情絕對有費奧多爾的份,他突然找我協助,說不定就是查到了我身上。雖說真是緣分到了、恰好遇見我希望我配合他做委託這種也不無可能就是了。
太宰失笑了一下。
“啊呀,你都這麼說了,那不就說明——”
太宰沒能說完話,因為我的手機響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和太宰對視,於是我移開視線,把口袋裡的手機拎了出來。
是費奧多爾打來的。
“禾澤現在遇見太宰君了嗎?”費奧多爾略有失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而我確實正和這個世界的太宰待著一起。
我抬頭看了太宰一眼,又和他對視了,我移開視線。
“你又知道了?”我反問道,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陳述事實。
費奧多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能勞煩禾澤君帶他來見我嗎?”費奧多爾禮貌的提出要求。
我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太宰,又和他對視了……收回視線。
“這個時間,你確定嗎?”我開口確認道。
費奧多爾“嗯”了一聲。
我思考了一會兒。
“所以,這是你的邀請?”我再次確認道。
“只是進行一些談話。”費奧多爾回答道,“其他的按禾澤想的來就行。”
我理解了,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於是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再次看向太宰,我和他對視,這次我有話說,沒有移開視線。
“我的室友現在想見你一面……”我開口說道,很想再補充些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禾澤君不希望我過去嗎?”太宰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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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搖了搖頭,說不清自己的想法,“算了,沒什麼。”
判斷的條件都展示在他面前了,太宰這麼聰明,絕對能做出合理的判斷的。
“那就麻煩禾澤君帶路了。”太宰開口道。
我看向太宰,點了點頭。
四年後的太宰身高又往上冒了一小截,原先平視就能對視,現在卻要抬一點頭。加上臉盲症的影響,我很難認為他是我認識的那個太宰——這點倒是好事。
“話說回來,你說的協助具體是怎麼個事?”我還記得原先的主題,開口問道。
“是一個很棘手的異能力者,我要找到他,涉嫌多個境外惡性案件,最近的一次事件發生在九天前。”太宰稍稍認真的一些,開口回答道。
我擺著指頭算了算日期。
好好好,就是我跟費佳在小鎮上那次。
“澀澤龍彥?”我反問道。
“禾澤君知道他啊,這就好辦多了。”太宰先生似乎並不意外我的知曉,他的語調帶著些昂揚,情緒上卻說不上多驚喜。
他和人說話、至少是對我說話的時候慣然是微笑著的,這樣的微笑不見得能讓所有人感到友善無害,但絕對能讓所有人感到禮貌和風度。
有風度的人不會做太髒的事,而在橫濱這樣的地方,別人覺得你不會做髒事,就是很了不起的信任了。
所以可以這麼評價——這位調查員太宰先生,是一個很善於博得有效信任的人。
也是在這會兒,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啊啊,等一下……”我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我是不是不該說澀澤龍彥的名字?”
太宰先生眨了眨眼睛。
“嗯,就是——”我開始向他比劃起來,“我應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