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手中的小玻璃瓶,趴在辦公桌上的小貓聽見了這樣的動靜伸出爪子扒拉著太宰的手指。太宰完全沒有理會,任由小貓在那抓來抓去,過了半晌,才抬了抬眼,用沒被繃帶遮住的那隻眼睛看向敦。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他開口說道,似乎並沒有找小愛麻煩的意思。
和太宰一起發出聲響的是緩緩上升的牆面。一直關閉的,從未盡到身為窗戶的職責的落地窗,終於是變得透明瞭起來。
敦還沒來得及為小愛鬆口氣,這樣的動靜就驚動了敦,讓他忍不住向落地窗的方向望去。
會面
敦這麼望去,看見了遠處的摩天輪和月牙,他收回視線,緊張又困擾的望向他的上司、他一直極為敬重的首領,希望他能為自己的行為做些解釋。
竟然,他竟然從他家首領大人那古井無波的神情中看到了某種……無辜?
彷彿敦希望得到解釋的想法才是不該存在的那個。
敦張了張口,又默默閉上了,積壓數日的擔憂不出太宰所料的轉化成如今的縱容。他最後垂下頭,說了聲“是”,才後退兩步離開了。
虛掩著的門被關緊,發出一聲輕響。太宰的睫毛顫了顫,停下了叩擊玻璃瓶的動作。
即使是夜晚,他的辦公室也難得亮堂,月光隔著薄薄的雲層灑落在耀石質地的地面上。將太宰的影子拉的很長。
小貓繼續鍥而不捨的扒拉著太宰手中的玻璃瓶。
“葉藏。”太宰無奈的叫了聲小貓的名字,太宰輕輕彈了一下小貓的額頭。
煤球一樣的小貓縮了縮脖子,鎩羽而歸,暫時放棄了得到那個小玻璃瓶。
可愛的小傢伙總是能讓人的心情變好,但太宰似乎微笑了一下。貓咪蹭了蹭和他同色系的家人,沒和他斤斤計較。
太宰揉了揉葉藏的腦袋,神色有些無奈。
他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起身來到落地窗邊。
“我的運氣一直不怎麼好,無論想要做到什麼,都得將計劃中的內容全部實施才能達成目的。”他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目光落向了辦公室內的另一個角落,“從來沒有順風順水的達成什麼呢,即使這次也不例外。初次見面呢——『燕秋』?是這麼唸的吧。”
辦公室的另一個角落,本該空無一人的角落,站著一個穿著白衣服的青年。青年眉目舒展,稍長的頭髮被打理成了狼尾的樣式,在太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