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追逐樂趣、熱情短暫,無論是怎樣的戲碼都不能長久的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似乎並不瞭解阿真,又或者他從未在我面前表現過他真正的模樣。
一個優秀的客人總會在聚會冷場時丟擲話題和活動,讓氛圍變得熱鬧。一個優秀的主人,總會在客人出手前打斷讀條,終止客人的花活。以此標準來判斷,顯而易見,澀澤龍彥是個足夠優秀的茶會主人。
所以在阿真躍躍欲試打算整點新花活前,澀澤龍彥向茶會的客人們提出了參觀收藏室。
阿真看上去沒什麼興趣,但從安分下來的行為來看,他大概是認可了這樣的活動安排。只是懶洋洋的提出要和『費佳大人』一起去。
然後得到了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二人的齊聲婉拒。
成功把一旁看戲的太宰先生整樂了。
澀澤龍彥表示,他的藏品室只有異能藏品和受邀客人能夠進入。言外之意就是像阿真這樣來路不明的異能力別想進。
阿真歪了歪腦袋,反問澀澤是不是想做自己的新主人。
這把澀澤龍彥整不會了。
但面上,他依然平靜。
阿真自稱他是『費佳大人』透過書創造的異能力,生來就是為了完成『費佳大人』的願望的。如果澀澤龍彥想將自己收做藏品,要先殺了『費佳大人』再說。
說到這裡,他還不忘來個究極拉踩,表示“澀澤龍彥這種貨色,再給他一百年也不可能能追上『費佳大人』的一根指頭”。如果我是費奧多爾,我是真得謝謝他。
澀澤龍彥面上非常平靜,彷彿並沒有被冒犯道,他彷彿自動忽略了阿真最後的拉踩,注意力都停留在了前半句話上。
這個來路不明的異能力是費奧多爾用『書』造的,這可真是個爆炸的訊息。
澀澤龍彥知道書的傳聞,卻不知道自己的盟友有『書』,於是態度微妙的說了已經“費奧多爾君竟然有『書』啊。”
太宰倒是知道那位外來的費奧多爾盜取了『書』。可即便從是安吾那裡得到的情報來看,禾澤釋之助都有可能是書的造物。
這就讓異能少年的身份顯得撲朔迷離了。這樣的異能力,未必不是費奧多爾造的。
在不能確認答案之前,太宰姑且保持沉默。
作為當事人的費奧多爾,他非常清楚自己壓根沒在『書』上寫過任何內容,卻不能輕易的反駁這個異能力。他對真相有諸多猜想,卻必須保持適當的沉默,不在麻煩的『盟友』面前露出破綻。
於是,他繼續掛著不帶情緒的微笑,審視的詢問道:
“那麼,我的願望是什麼呢?”
看見這一幕,我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
阿真壓根不認識費奧多爾,怎麼可能知道他的願望是什麼。
就在我以為阿真要翻車的時候,他沒翻。
阿真歪了歪腦袋,露出了困擾而期冀的神色。
“這是您對我的考驗嗎?”
配合著他的發言,他身上開始浮動著寶石的碎屑,這並不是正常霧區異能體會有的東西,反倒增加了他作為異能力獨立存在的可信度。
——阿真應該上任娛樂圈才是!
我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這臨場發揮太完美了點吧。多麼合情合理的答案,像費奧多爾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把願望告訴自己的工具人,肯定是裝出一副柔軟好心腸的樣子,說出“拜託你幫幫忙”“你想要一個家嗎”之類的話,交不了一點底的。
直到這時,我才覺得我對阿真的擔心太多餘了,他不但是個戰神,還是個影帝。
直播被燕秋關閉,最後的話語停留在澀澤龍彥要求費奧多爾把『書』拿出來看看。費奧多爾表示這樣的好東西要壓軸出場才是。
但我知道那本書壓軸不了一點兒,因為費奧多爾是想把他從這個世界上帶走的。
燕秋不允許我繼續不務正業了,又開始催促我寫故事。
我給面子的寫了十幾分鍾,寫完了。遞給他看。
燕秋接過書頁,自然的翻了個面,然後指著那些像汙漬一樣的鬼畫符質問我寫的是什麼玩意兒。
“這裡進行了一些加密,待會跟你解釋。”我回答道,然後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剛剛沒注意到你翻面了嗎?”
燕秋愣了一下,但並沒有把紙張翻回來。
“——書頁所寫的內容可以改變現實,這是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律。只要在這個世界中,就要遵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