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時有時無聊血緣關係,會變化的身體狀態,這都是書上、筆記本上沒有描述的內容。這大概就是我要贏所要克服的困難。但此刻,這個世界的亂步先生突然表示“你不用想啦,我已經想到啦”,我怎麼能沒點反應。
“等下!”我迅速打斷了亂步的話。
亂步先生眨了眨眼睛,看向我。
“你先別說,我想自己想出來。”我開口說道。
亂步先生笑了起來。
“你確實很有趣,我們來做朋友吧。”他大聲的宣佈道。
我一整個傻住了。
啊,這不太好吧。我們才剛認識啊。
就算我跟我認識的亂步是朋友,這關係也不能直接轉稼過來啊。
等等……我跟亂步也不是朋友啊。
“沒什麼不好的,你認識的那個我想跟你做朋友,那我也想跟你做朋友。”這位亂步先生接著說出了非常炸裂的話,“我那麼聰明,做出的判斷肯定是最好的。”
我一時不知道該先震驚哪個。既想反駁我的亂步沒想和我做朋友,又想反駁他是他你是你。
最後,我因為不知道反駁哪個好,啥也沒說。
和天才聊天的好處就顯現在這裡了,雖然我啥也沒說,但只要我想了就有微表情,只要有微表情亂步就看得懂。所以我不需要說話,他也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以幫你保守秘密,誰都不說。”他開口說道,“但‘我’想和你做朋友,這點是真的。你回去了之後要答應他。”
我終於捋順了一點邏輯。
“他想和我做朋友,我怎麼不知道?”然後感到困惑。
“因為你是個笨蛋,”亂步先生毫不客氣的說道,“名偵探不跟笨蛋做朋友。”
好的,他一句話又給我cpu給燒乾了。
“你說你想和我做朋友……可這沒道理啊。”我努力的想理解他的認知,但多少有點困難。
“是禾澤想的太奇怪啦。”亂步先生開口評價道,“很奇怪很奇怪,又和那些像嬰兒一樣的大人不一樣。”
此時,我緩慢的反射弧終於走完了全程。
“如果來這裡的是社長,你喜歡哪一個?”我開口問道。
亂步一副“你問的好奇怪,但我還是勉為其難的回答你吧,我真耐心”的樣子。
“我最喜歡社長了,就這麼簡單。”他的回答一點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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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似乎懂了。
世界是由個人意志來決定的。這句非常唯心的話似乎也有點道理。在這個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一頁頁的紙張做成切片的世界裡,亂步看見的,卻是一切的整合。
無論有多少種可能性,無論那些可能性與自己所在的世界有多少不同,即使差異帶來了命運的轉折,讓一切變得南轅北轍——但所有的我都是我。
換言之,無論他是否與我,是否與我的社長認識,對他來說,所有的人都是同一個人。
亂步就是這樣的天才,他能看透一切,因而能理解事物的模樣更為本質。
他或許是對的。
而我卻無法這麼理解。就像做一道非常好吃的菜,我認為這是食材、調料和烹調方式結合的生活藝術,那麼答案只能是這個。做菜絕不能是各種芳香烴的化學反應,即使它更本質。
所以,我跟他壓根就不是在同一頻道上的交流。
“等你回去了,我會知道你的困惑,也肯定會覺得你的想法很奇怪的,但我知道我會回答些什麼。”在我思考的時候,亂步先生再次開口道,這種不在同個頻道的人稱弄得我暈暈乎乎的,我想聽懂他的意思,於是難得的特別集中注意力。
然後,我聽見了,亂步是這樣說的。
“我肯定會說——‘雖然你很奇怪,但只和一個你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哼哼,亂步大人可是超好的朋友哦。”亂步先生直接預支了亂步的發言,把我未來可能聽到的話提前告訴了我。
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但亂步沒說完。
“你可以跟所有的我做朋友,我卻只能跟一個你做朋友,你賺大啦知道嗎?回去立馬就要找亂步大人,記住了嗎?”他說的話自信而毋庸置疑,給人一種拒絕不了一點兒的感覺。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稀裡糊塗的點頭答應了。
雖然完全不理解,但這種我似乎真的賺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亂步先生非常滿意,亂步先生開始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