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降低了我換沙發睡的慾望了,“睡沙發舒服嗎?”
“還行。”太宰先生評價道。
我說不出話來了,倒不是這話有多難反駁,就是有點困了。
我打了個哈欠。
“不換就不換吧。”我最開始的目的就這麼無疾而終了,“我回去睡覺了,謝謝你聽我胡說八道那麼多話。”
太宰先生沒動,直到我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不過很快,我又折回來了。
“你怎麼不睡?”我提問道,“明天是工作日,早點休息比較好啦。”
“放心啦,我明天不用上班的。”太宰先生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我看了他一眼,沒話說,潤回去睡覺了。
“不算胡說八道呢。”在即將關上房門時,我應約聽到了這樣的話語順著風飄來。
我關門的手急剎了。
“太宰先生剛剛說了什麼?”我開口問道。
“嘛……為什麼老叫我太宰先生呢?在禾澤君的世界,我們應該是同齡吧?”太宰一如既往的用問題覆蓋回答。
我選擇了配合。
“太宰先生也可以叫我禾澤先生啊。”我一句把吹風的太宰先生幹沉默了。
我不再拘泥於親口承認的答案,關門休息了。
我知道的。
太宰既然開口說了明天不用上班,那他明天就不用上班。
即使是工作日。
我認床,在哪睡睡眠質量都不好,更別說太宰先生的公寓隔音很不怎麼樣。
兩個小時後,我醒了。
一看時間六點零五,不多不少,和我上學那會兒的起床時間一模一樣。
死去的生物鐘突然開始攻擊我。
我想睡回籠覺,但不知怎得回不回去,於是只能暴躁起床。
這個暴躁的狀態在我開門後熄火了。
太宰先生,在睡沙發。
具體是個怎麼樣的睡姿我不知道,因為他整個人都被被子蒙著,乍一看像個小墳頭。在這麼委屈人的沙發上睡覺,肯定是不舒服的。更何況人家做完深夜思考人生,說不準剛睡沒多久。
我沒想打擾他,回去拿了洗漱用品,想盡可能低音量拾掇好自己。
結果等我抱著東西出來的時候,小墳頭突然蛄蛹了一下,下一秒太宰先生的腦袋就從墳頭裡冒了出來。
“早上好啊禾澤君。”他先是盯著我看了一會,很快神采奕奕的說道。
“你睡了多久……”我是真沒想到他能那麼精神,連問話的語氣都遲疑了。
“誒,差不多一個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