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沒當過首領,對嗎?平行世界之間是有區別的。”我開口問道。
“或許吧,我確實沒當過首領。”太宰很快承認道,神色不太平靜,可能是對自己成為首領的震驚,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什麼。
“我覺得你當調查員挺好的。”我發表了一下我的個人意見。
太宰先生說了聲“是麼”,不置可否的樣子。
有那麼一瞬間,我騰昇出了“你為什麼要當調查員”的好奇,但很快,這種好奇消失了——即使問了也得不到答案的,這種認知顯著的消磨了好奇心。
我和太宰先生都是擺子。不同的是,他擺著也很厲害,而我要變得厲害,就不得不要悲傷的把自己捲成毛巾卷。
“費佳要跟澀澤龍彥合作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做些什麼,你打算怎麼辦?”我決定禮貌性的先捲一捲。
夜談
然後太宰先生給出了很炸裂的回答。
“非要問的話,我不是去拆散他們的,我是去加入他們的。”
我眼睛都睜大了。
“真的嗎?”我忍不住開口確認道。
太宰先生沉默了。
“你怎麼比我還積極啊?” 我積極啊,我當然積極啊!他們三個打算一塊兒玩,我不就可以趁機擺了嘛,那麼聰明的三個人湊在一起,誰還有空理我啊。
“有太宰先生在我就放心了。”我非常興奮,甚至給出了詳細的解釋,“類似於偵探社之於太宰先生吧,只要有靠譜的人在上面頂著,就算摸魚也無所謂了。”
“啊呀,禾澤君是想讓我出門對付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嗎?這算是被你利用了嗎?”太宰先生抿嘴笑了一下,用著輕鬆的語調開口問道。
他的說話風格比之太宰完全是南極北極,很難說是四年時間帶來的成長,還是不同工作需要的情商話術不同。
這當然不能算是被我利用了,就算沒有我,只有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太宰先生不照樣得攔住他們嗎?
我這麼想著,說了說出來的卻是另一番話。
“怎麼不算是呢?”我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你就說你幹不幹吧。”
利不利於的另說,但這麼說話的我確實會顯得厲害一點。
既然要表演對抗,表面功夫必須足,即便費奧多爾看不到。
這就是演員的態度!即使演技很次,但只要還在演,就要保質保量敬業的演。
太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這之後,他倒是陸續的問了許多事情,包括來這個世界後跟費奧多爾一夥時乾的壞事,和過去在偵探社上班時的事,我都配合的回答了。
“你不會要把我送局子裡吧。”說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交代的壞事好像有點太多了,忍不住的開口確認到。
“你也太后知後覺了吧。”太宰先生表示很無語,“嘛,大致情況我已經清楚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不用擔心哦禾澤君,我可是調查員呢。”
我愣了一下,眨眨眼移開了視線。
“我……嗯……我不擔心啊。”終於,我彆扭了兩下後還是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反正,就算出了什麼事,我也可以直接靠書頁回去啊。”
說到這裡,我忍不住瞄了太宰先生一眼。
這話說的不怎麼人道主義,但也沒人規定不人道主義就犯法啥的,就算犯法……犯法的事我還佔挺多的,咳。
太宰先生的表情很微妙,似乎有些頭疼,又似乎有些原來如此的意思。
調查員先生和首領先生的對事區別卻很大。首領先生永遠直白粗暴乾脆高效,不計後果的以自身利益為先,而太宰先生卻顯得非常照顧對方。從表現來說,他似乎想達成的是某種雙贏的局面。
我沉默了。
怎麼辦——這個太宰先生好像真是個好人啊!
我坐在行李箱上,這很妨礙我扭成一隻蛆。
當然,有人在我也不會這麼扭就是了。
“抱歉啊。”我低下頭,面對一個好人,我覺得自己多少都該禮貌性的認個錯啥的,“調查員的品格什麼的,我大概是差了點意思的。”
雖說國木田老師曾言之鑿鑿的表示我透過了入社測試,但我自己卻認為,我跟那些美好的品格,只是非常虛假的扮演關係。我並沒有真正擁有那些品格,只是彷彿擁有了一般。
“這有什麼。”太宰先生淡淡的說道,我瞄著他,看見了他平靜的、如同漩渦一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