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裡。”我回答道。
費奧多爾的滿意消失了。
——我在期待些什麼啊……
我感覺他這會兒特別想說這個。
下船
“你想象的……那些很高階的藏匿手法……我也做不出來啊……”即使難受的連話都說不連貫,我依然很認真的向他解釋起來。
“你就說有沒有效嘛。”
“……很有效,所以你現在把它收哪了。”
“大衣內側的口袋裡。”我回答道。
費奧多爾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我等待了一會兒。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
“你倒是拿啊。”我忍不住催促道。
費奧多爾再次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他窒息的開口道,“你希望我拿走它嗎?”
我太難受了,選擇用搖頭來省略語言表達。
“反正……我都快死了……早拿晚拿都一樣。”我開口說道。
“……真不至於。”費奧多爾曬乾了沉默,再次重複道,“你只是暈船而已。”
船體似乎微微晃動了起來,卻弄得我更難受了。我沒能做出回應,扶著牆壁屏氣緩解。
“嗯……但我剛剛喝了毒藥啊……”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再次開口道。
費奧多爾今日份的沉默次數似乎已經達標了,這次,他顯得尤為平靜。
“那不是毒藥。普通的止吐藥罷了,除非那位隨行醫師恰好想殺掉你,但這跟我就沒什麼關係了。”費奧多爾平靜的解釋道。
“哦。”我應了一聲。
“用書頁來試探我說真話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一點。”費奧多爾吐了一口氣,說這話時顯得沒什麼精神。
“如果你真下毒了……你不就贏麻了嗎?”我勉勉強強的回覆道。
“如果我說我不會呢?”費奧多爾突然說道。
我有些懵,難受的感覺混合著想去理解卻無法理解的感覺,一時間冒起來冷汗。
“什麼……”
“沒事了,只是話術技巧而已。”費奧多爾在我提問的同時開口道,“平時也就算了,在禾澤生病的時候出這些考驗確實有些欺負人了。這次就直接分享答案吧。”
“話術技巧?”我忍不住重複道這個答案。
“嗯。”費奧多爾應了一聲,“等病好了再想吧,現在先回去休息比較好。”
我們已經到了我的房間門口。
費奧多爾說那句話是話術技巧,但我卻覺得不止是那句,從那句話開始,後面的所有話都是。這是我在下了船之後做出的判斷。我推測出了這點,但結果卻沒什麼變化。
誰不喜歡說話好聽的人呢?反正我很愛聽。
回到房間後,我把那些難吃的藥挨個吃了一遍。接著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費奧多爾沒什麼久待的想法,把我送回房間之後,他後就乾脆利落的回去幹自己的事了。這讓讓他最後的話顯得很敷衍,但是我卻非常滿意。如果他還接著秉持著人道主義精神留下關心我,我是真的會很想死的。
那些藥裡或許有些安眠的成分,我在吃完不久後就開始犯困,睡到分不清時間後才醒來。醒來後還是很難受,在吃完早餐後再次出現了和昨天一樣的反應。隨行醫師看了看我的情況,表示不是什麼大事,沒兩天就到橫濱了,我不會死在船上的。
我對這種古怪的描述感到十分震驚。但實際上這種說辭卻不無道理。
暈船這種事情當然是不會致死的。船上的醫療條件差,沒法得到有效治療的暈船卻是麻煩中的麻煩。比如說我現在根本吃不進東西,免疫力會下降的很快,比其他人更容易有個頭疼腦熱的。船上的醫療條件又差,到時候惡性迴圈就麻煩了,說不定真就得死一死了。
因為暈船,我把吃了的藥也吐出來了。
醫師先生給我開了些安眠藥,說睡著了就不吐了。
我知識淺薄,不知道這是偏方還是庸醫。最後還是聽了醫囑。
費奧多爾後來也知道這事了,他現在真懷疑我跟醫師先生有仇了。
“所以你曝光了他在……貨物裡夾違禁品的時,讓船長……把他扔下船了?”我抱著二哈抱枕,在聽說了此事後忍不住去問了費奧多爾。
“舉手之勞罷了。”費奧多爾盯著電腦螢幕,咬著手指心不在焉的說道,“那些違禁品會在登陸的時候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