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透明隔層看清了盒子裡的東西,花戶愛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啊,這裡不是港口黑手黨嗎?
為什麼黑手黨給她準備的房間裡會有盾子的典藏手辦啊!
那一瞬間,花戶愛對港口黑手黨的好感直接拉滿了。
成了超越者就答應殺掉太宰先生?不存在的,誰動手她動誰。
寶石碎片
——
前往海參崴之行,沿途的小鎮。
罕見的霧氣瀰漫在落雪的小鎮中,小鎮中空無一人,或者說幾乎如此。
我處於昏迷之中,半夢半醒的陷入了夢境。夢中的場景,是我近幾日構思中模組的故事。模組的壞結局中,追尋奈亞足跡的邪/教/徒利維坦將引導玩家的主角阿普爾殺害,將淬毒的刀子插入她的胸口,使整個小鎮破碎。夢境的感受過於主觀,以至於我能清晰的看見順著刀身流淌的鮮血。
在夢中,戲劇演員利維坦將刀子一寸一寸的推入了少女的胸口,當著所有玩家的面將她殺掉。
“晚安了,阿普爾小姐。”利維坦先生這樣說道。
然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在異國他鄉的大雪中被同伴拋下。這種只在故事中有見過的事情終於發生在了我的身上。費奧多爾將我麻醉,從我的口袋中拿走我的白紙,最後將我留在了這片霧中,獨自離開。
最終,我在一個窄小荒涼的巷口中醒來,靠坐在巷內的牆邊。
在模糊的視線中,阿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意識還不太清晰的我,一時間以為是某種幻覺。
直到耳膜震動,我聽見了他的聲音。
“嗯,終於願意醒了。”半實體的、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單手撐在我的腿邊,他有一部分重量壓在了我身上,卻比想象中的要輕很多。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掐著我的下巴使我被迫抬頭。
“腦子也沒摔壞啊,怎麼就被騙的找不著北了?”他一邊左右端詳著我的臉一邊說道。
顯然,沒有任何生活經驗的阿真根本不懂什麼叫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感。
麻醉藥的效果沒有完全散去,我被晃的頭暈目眩,受藥效影響的、暈眩的感覺變得強烈。我伸手推了他一把。
“別晃了……”我艱難的發聲道,手也使不上什麼力,“我難受……”
“我殺了你你就不難受了。”阿真這樣開口說道,但手卻先一步鬆開了。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言行不一,他看著自己的手,很不爽的嘖了一聲。
藥劑的效用客觀存在,但身體上的感覺卻能主觀調節,我適應了一會兒難受的感覺,變得稍稍好受了一些。這期間阿真一直在旁邊待著,甚至沒有說話。
“我在這躺了多久?”過了一會,等我稍稍清醒了些後,我開口問道。
“你應該從‘我為什麼在這’開始問起。”阿真不滿的說道。
我不怎麼活躍的腦細胞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對哦,在被弄暈之前我是在車裡的啊。
“是你把我搬過來的?”愛車離奇消失這件事徹底把我弄清醒了,我智商回籠,開口反問道。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回答。”阿真再次不滿的說道,卻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講吓去,“你的好搭檔把你從車上扔下來,自己開車走了——你平時活的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我扶著牆想站起來,可惜被阿真擋住了。或許是看出我的努力,阿真倒是很給面子的給我騰出了空間。凍僵的手被水泥刮蹭著,有種頓挫的感覺。
“活著這種事情很難的啦。”我開口就是胡說八道,“人有很多時間只是沒死而已,根本不算活著。”
“這是勸退我的新方式嗎?”阿真瞟了我一眼,輕巧的跳出巷子,“還差點意思啦,說真的,要是殺掉你真的可以變成你身體的主人的話,我還蠻想試試的。畢竟也是我的身體嘛。”
“還好你試不了,我不想和你打架。”我開口說道,走出了巷子。
外面霧雪交加,能見度低到直接讓人化身瞎子。
費奧多爾選擇將我丟下而不是獨自下車,就證明澀澤龍彥所在的位置相對較遠。兩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還起了霧,大機率是在一起的,那麼我的車也會在澀澤龍彥附近。
我拎出手機,搜尋了一下這裡的地圖定位。
這裡並不是我所熟悉的地方,因而無法像上次那樣透過圓的半徑來確定澀澤龍彥的大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