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著,不自覺的用右手戳了戳腦袋,“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希望我把費佳當做敵人……至少是保持警惕和敵視,費佳是不會把我當敵人看的。”
他的手上還拿著那個樹杈子,細碎的樹皮和雪花掉在了頭髮上,他也不介意,晃晃腦袋就不管了,也不在意有沒有甩掉。
費奧多爾只是看著他,依然沒有回答。
“你接著說。”費佳只是簡單的引導了一下。
明明是和普通的話語,卻把在思考著的禾澤嚇了一跳。
他似乎沒想到費奧多爾會詢問後續,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想過後續。方才的話語大概是是覺得兩個人乾站著有點太單調了,才隨便說點話填充了兩人間的沉悶。
“……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沒進行後續思考的禾澤決定用問題打敗問題。
“對。”費奧多爾乾脆的給出答案,語調裡帶著一絲冬天特有的怠懶,“所以呢?你覺得我是怎麼看待你的。”
“預備狀態的工具人。”禾澤迅速回答道,他對這個答案似乎是有信心的,沒放太多注意力在費奧多爾身上,又開始用樹杈子戳雪地了,並且輕鬆的戳出了死屋之鼠的造型,接著語調平穩的補充道,“在你看來,我的書頁是你的,我的異能力也是你的,我能創造的一切價值都是你的。這倒不是什麼人權自由的問題,僅僅只是因為你認為你有能力對我進行支配。”
禾澤把樹杈子戳在畫好了的死屋之鼠後面,拍掉手上的身上的雪花。
“可我跟費佳之間不是支配與被支配的關係。我是偵探社的調查員,我跟我們家社長才是支配與被支配的關係。顯而易見,費佳對我的支配是不合理,是憑依能力進行的強迫行為。所以費佳希望我有被強迫的樣子。”綠眼睛的調查員接著說道,他似乎非常認可自己的表述,甚至還點了點頭。
抽象的表述令費奧多爾呼吸凝滯,連開口都變得艱難起來。
“能說點不讓人誤會的話嗎……”費奧多爾有氣無力的要求道。
禾澤眨了眨眼睛。
折磨
“所以我說的沒錯對吧。”他沒在意費奧多爾的要求,在得到間接的認可後,就受到鼓舞的講了下去,“普通人必然是不希望自己在支配過程中被反抗的,但費佳不一樣,你對自己很有自信,認為沒人能違揹你的想法,所以不擔心任何反抗。反過來說,費佳也有和普通人不一樣的需求。反抗的行為本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