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房間的門。
“你知道澀澤龍彥在哪嗎?”門還沒徹底開啟,我就開口問道了。
“……知道。”或許是我來勢洶洶問題又太突然了,同樣通宵了一晚上準備白天補覺的費奧多爾有些懵,連回答都變得遲疑。
啟程
“可以直說還是要按市場價購買?”我接著開口問道。
費奧多爾這會兒才跟上了節奏。
“……這和把左手口袋的錢放進右手口袋裡有什麼區別。”費奧多爾無語的評價道。
這就是我在起霧事件後依然和費奧多爾待在一起的第二個原因了。
我們在旅行的過程中,財政支出過於混亂繁雜,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錢了。
因為不缺錢、賺的比花的快,付款時間都是誰離得近誰付的。旅費開支這方面我倆一直隨便的要死,公用賬戶就是個擺設。
一拍兩散說的輕鬆,落在現實中卻麻煩的要死。真要折騰起來多少有點沒完沒了,而我又討厭這種磨磨唧唧的折騰。
於是我擺了。
於是情況就變成了這樣。
財政混亂,就算給了費佳錢下次我買東西說不定還會刷他的卡,費奧多爾“左右口袋”的說法實在是過於真實,一下子就把我說服了。
“那你直接告訴我吧。”我改口道。
“我應該還有不說的選項吧?”費奧多爾無奈的提醒道。
“真的不說嗎?”我沒糾纏這個問題,眨了眨眼睛,再次確認道。
費奧多爾停頓了一下。
“如果沒法從我這得到答案,你會怎麼做?”他開口問道,似乎不願直面心裡想到的答案。
“我會找導演先生,和他交易就不是左口袋右口袋了。”我老實的回答道。
費奧多爾曬乾了沉默。
“你的計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需要隱藏身份的元素嗎?”他極為認真的問道,彷彿這個問題已經在他的心裡積壓的太久,到了不得不問的時候。
“沒有啊,而且如果導演先生知道了我的身份,接下來的發展豈不是更有趣。”我開口回答道,但後半部分樂子人的表演方式顯然不適合我,還沒等看見費奧多爾做出什麼反應呢,我自己就先一步裝不下去了,忍不住實話實說。
“……好吧,只是‘隱藏身份’這種事情的對我來說操作難度有點大,我才不那麼做的——我在定計劃的時候一般不在操作上為難自己。”
這樣實話實說的說法非常有說服力,我非常輕鬆的說服了費奧多爾。費奧多爾提出希望我有點保密意識,並在我答應後告訴了我澀澤龍彥的去向。
——他要去橫濱。
“因為某些不謀而合的原因,我跟他約定了在那裡見面。”費奧多爾補充道,“說起這個,禾澤君有什麼過去的方法嗎?”
假造的身份證平時應付一下還行,出入境的時候應該是糊弄不過去的。
“嗯。”我應了一聲,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我早就準備好的構想,“帶著身份證去附近的警察局辦理業務,讓他們發現身份證有問題,接著透過順水推舟的表演讓他們判斷出我是個來自日本的偷渡者,他們就會主動將我遣返回國了。”
非常完美的方法,完全可以做到讓回國變成零元購。
費奧多爾有氣無力的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控訴。
——不是說好了要有保密意識的嗎?
我感覺他想這麼說。
“……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去。”費奧多爾心累的說道,看上去沒什麼精神,“有人告訴過禾澤君你是個天才嗎。”
“這沒有。倒是經常被亂步——嗯,我同事叫笨蛋。”我開口回答道。
“你是天才。”費奧多爾有氣無力的說道,很難判斷這是他真心實意的說法還是在補足我人生中的缺憾。
我總覺得這個“天才”和“出院”是同義詞,所以沒在意費奧多爾的說法。
·
沒過多久,也可以說是當天,我和費奧多爾的想法出現了重合——誰也沒通知誰的,我們在補完覺後,就不約而同的收拾行李準備前往海參崴。
明明比我通宵了更長時間,費奧多爾的行動速度卻遠超於我,當我拎好行李,抱著“說走就走管費奧多爾在規劃什麼呢”的心態去找費奧多爾時,卻看見了一個什麼都收拾妥當了的費奧多爾。
“我覺得禾澤會說走就走,所以就把行李收拾了一下。”費奧多爾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