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瘋狂的、狂妄的理想本身就代表這其中有著特殊厚重的故事。“只以滿足社交需求為前提的朋友”是沒有過問的資格的。就像費奧多爾也沒資格過問我的過去一樣。
直到現在,我才稍稍觸碰到了其中的微末。
旅伴
我等待了一會兒,卻沒等到更多的下文,接而忍不住去看他。
費奧多爾也在看著我,同樣是等待的樣子。
——現在是我的時間。
我瞬間意識到了這件事。
“必須集聚到等同於超越者的異能力,才能成為獨立於人存在的異能體……”我喃喃的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我想令阿真獨立,就要讓他成為超越者。”
集聚足夠多的異能力,讓他成為有異於我的存在。
“所以不建議你這麼做,不過我不阻攔,”費奧多爾得到了想要的回覆,用著極為輕鬆的口吻淡淡的說道,“即使這麼做了事情也不會麻煩太多,倘若它真的被你獨立出去了,我會殺掉。”
在他話音降下的一剎那。我的槍口指向了他。
賺錢總需要工具,所以我有了它,一把勃朗寧手槍。是我慣用的款式,深究下來還是費奧多爾送我的,如今我正用它指著他。
“你想對我開槍。”費奧多爾如同陳述事實般的問道。
“只是表態。”我舉槍的手沒動,抬眼看著他,平靜的表示道,“你都已經表明態度了,我也該禮尚往來一番不是麼?”
被威脅了的感覺幾乎沒有。或者應該這麼說,跟費奧多爾這樣的人交往,本身就時刻處於威脅之中。這樣一來,他此時的表態也只是在陳述一個一直都存在的事實了。
這就挺有趣的了。
“你本來可以不告訴我你會對阿真動手的,如果你不說,我也不會知道這點。”我開口說道,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了費奧多爾。
在這次談話之前,我對費奧多爾想做的事一直有一個理解上的錯誤,我將所謂的“創造一個沒有異能力的世界”等同於了“殺掉全世界所有的異能力者”。
——導演先生的研究所計劃就是這麼做的。我也就理所當然的進入了思維誤區。
所以,在費奧多爾不點明的情況下,陷入誤區的我根本不可能意識到分離出來的阿真會是他想除掉的目標。目光太侷限,只落在自我身上,自然就會忽略許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