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
“一般人也不會救助坑騙自己的人呢,禾澤不也這麼做了麼?”費奧多爾輕巧的反駁道,“會這麼做的禾澤已經不算小人物了。事實證明,任何沒有真正瞭解你的人都沒法預判你會做什麼,就只是這點,你已經贏一半了……說遠了,總之,禾澤先送我去找醫生吧。”
“我還沒答應呢。”我開口拒絕道。
“霧氣快消失了,等到路人從另一片霧區中回來,我們這個樣子可就解釋不清了。”費奧多爾好聲好氣的對我說道,“當然,禾澤可以把我丟在這直接離開,那樣的話,等我被調查局抓住後,第一個供出的就是你。”
非常淳樸的威脅,使我停下腳步。
“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書頁兜底。”雖然這個威脅確實讓我猶豫了,但我依然表現的並不在意,拎出一個唬人的、極具說服力的理由,保持著一副平靜又無語的樣子,“需要幫助的話,好歹提出一些具有誘惑力的報酬啊。”
費奧多爾做出思考的樣子。
“『龍彥之間』的真相,怎麼樣?”接著,他慢吞吞的開口道,“禾澤君的異能體和其他人的很不一樣,目睹了異能力的自殺,應該會感興趣的吧。”
『龍彥之間』?澀澤龍彥異能力的名字?
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麼久過去了,我竟然是第一次知道澀澤的異能力叫這個名字。
龍頭戰爭之後,政府有意遮掩澀澤龍彥的存在,沒有政府的委託,偵探社也沒理由插手後續的事情。所以,即使那場戰爭的結局也有我的見證,我卻連澀澤龍彥的異能力具體叫什麼都沒機會了解。
“真奇怪,”我皺著眉頭說道,“你明明是清楚我想要什麼、會怎麼做的,為什麼會走‘被捅一刀’的結局呢?”
費奧多爾只是虛弱的笑笑,沒有回答。
跑團跑一半就放人鴿子算是澀澤龍彥的常態了。他在模組故事結束後就迅速離開,說明根本沒有見我是打算。拒絕了費奧多爾後,我也不可能迅速找到澀澤本人。那麼,要想知道異能相關的事情,答應費奧多爾是最直接迅速的選擇。
於是我把他拎回車裡了。
霧氣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消失的。在霧氣徹底消失的一剎那,我的異能力才回歸完全的正常。
在此期間,我倒是想起了詢問費奧多爾異能的事情。
不僅是我,他的異能力似乎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
“可以理解為特性吧,就像禾澤的異能也不願攻擊你那樣。”費佳是這麼解釋的。
一般情況下我是沒興趣深究的,但這關係到澀澤的異能力,澀澤的異能力又關係到阿真如今的問題。所以我得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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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找的是當地隱蔽又有口碑的私人診所,那位醫生精通英語,跟我交涉的很順利。就是有點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發現我不會說俄語後,就開始忽悠費佳把我打包賣了。人口販賣的賣。
他並不知道不會說和聽不懂是兩個概念,這點我也沒轍。最後只能為當地的執法機關做出些貢獻了。
“禾澤君果然聽得懂俄語。”端掉國外的人口販子組織、做了一次國際友人後,費奧多爾如此評價道。
“嗯,我聽得懂。”我心不在焉的承認道,翻找著從網上搜集來的資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那是兩碼事。”費奧多爾簡單的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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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太留意,接著翻我的資料。
起霧事件後,與費奧多爾一拍兩散的決策被『龍彥之間』的資訊阻攔的程序。為了獲取這些資訊,我答應送費奧多爾就醫,來換取與龍彥之間有關的情報。
結果就如前面所說,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那個私家醫生是個人販子組織的牽線人,為了解決掉人販子和醫生,我和費奧多爾又聯手了,他負責幫我找出背後的組織,我負責處理後續把他們打包送去當地執法機關門口。
在這期間,沒找到靠譜的醫生,本身就貧血又被捅了一刀的費奧多爾開始持續發燒。這當然不關我事,可他燒到沒法說話,答應好的情報也沒告訴我。
沒人逃得掉沉默成本,我不做冤種也沒人替我做冤種,於是我只好就地學醫幫他治病了。
防止傷口發炎、確定退燒藥的計量,盯著他喝熱水睡覺什麼的。過去的工作使我很有醫療經驗,從戰地急救轉變為常見病治療也沒太多難度,抱著治死了算費奧多爾活該的想法,我成了說明書戰士,依靠網路的力量給他看病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