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相關的協會,不過你別全信,很多都是普通人假裝的……也無所謂,反正要真是異能力者,看幾眼就可以認出來了。”
作為異能力者的店主回答道。
總之,事實證明這個設定可能真是真的。
占卜的前半段並不算太難理解——田村一郎並不存在,只是保護我的虛擬身份。就是這麼個字面意思。但後半部分就耐人尋味了,我並沒有完全不理解,也沒有完全理解,所以我需要一些專業的指導來解疑釋惑。
旅行日誌
回到臨時住所之後,我一邊喝著費佳煮的肉湯,一邊分享著今天出去玩的經歷。
“人是異能的容器,就像密封的、裝著水的鐵桶一樣。裝著水的鐵桶碰到什麼都是不發聲的,而普通人的桶裡沒裝任何東西,碰到什麼都會桄榔作響,所以有水的鐵桶可以輕鬆的判斷同類和異類,沒水的則會被自己干擾,什麼也判斷不了。”費佳開口說道,“這個世界明明只有3的人是異能力者,可正是這少數人,帶來了最多的罪,果然還是消失掉比較好。”
我默默的聽他講著這樣的話。
這已經不是費佳第一次發表自己的看法了。相處的時間拉長,我也逐漸理解了他的想法,和崇尚公平一類的事情無關,他崇尚的是審判、是罪。
罪與罰。
就像是他的異能力一樣,是他靈魂的基底。
“你太吹毛求疵了吧。”我攪拌著肉湯,隨口評價道,“不能放寬要求,讓所有人都開開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費佳看了我一眼,眼睛的顏色和我占卜用的紫水晶一模一樣,那礦石的時候我確實是順手的挑選了手邊的,但很難說我站在那塊紫水晶旁邊不是因為那塊石頭的顏色和費佳的眼睛很像。
“所以說禾澤才是罪孽深重的那個啊。”他微笑著,嘆息般的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然後開口詢問道,“那你幹嘛還和我做朋友。”
“因為罪與罰是好朋友。”費佳回答道,他真的可以去開情商課了。
“那真心話和大冒險也是好朋友。”最後,我回答了這個。
費佳一直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他在思考的時候、焦躁的時候,喜歡用咬手指的方式來來調整情緒。所以他的指甲總是坑坑窪窪的,有的時候甚至會咬出血什麼的。
多數情況下,我不會對朋友的小習慣指指點點。像是助哥喜歡撿孩子啦,國木田老師喜歡徒手摺鋼筆啦,與謝野醫生出門喜歡拎一打柴刀走來走去什麼的我從來都沒提出過什麼反對意見。但費佳這種恰好屬於我無法視而不見的少數情況。
我也有咬手指的毛病,是持續了很長時間的陋習,小的時候被媽媽用膠帶綁住手指都沒能糾正回來。
直到去中國唸書的時候才糾正好了的,或許是因為糾正的並不徹底,每次看見費佳咬手指,我都想跟著咬。
這樣下去可不行,要知道改掉一個壞習慣可是很艱難的。
於是我在出門走來走去的時候就順帶買了倆指甲鉗,下面吊著小號捏捏樂的那種,然後送了一個給費佳。
“你不能老咬手指,弄得我都想咬了。”我好聲好氣的提出了意見,“我以前也喜歡咬手指,後來被燕哥……就是我室長,糾正了,我覺得你也可以。要是想咬手了,可以試試玩捏捏樂,解壓效果差不多的。”
其實差很多,但糾正壞習慣嘛,過程總是痛苦的,這樣痛苦的過程我也不想來第二次了。
我當時都想好了,要是費佳拒絕我了我就強制執行,天天盯著他改。結果費佳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很輕鬆的答應了。他答應的太輕鬆了,不知為何弄得我有些小失望。只能悵然的“哦”了一聲。
莫斯科位於俄羅斯中部地區,我們打算離開這裡,飛機是斷然做不了的。我離開倒是容易,直接表示自己來自日本就能因為沒護照被順順利利的遣返回國。但費佳就麻煩了,導演先生的照片不能說是滿大街都是吧,他頂著自己的臉在機場這種需要檢查身份證的地方走跨國航線實在是有點不聰明。
總之,在商議過後,我們決定開著我新買的愛車自駕遊,往符拉迪沃斯託克——也就是往海參崴走,然後坐船離開露西亞。回橫濱找書。
自駕遊是我提的,剩下的是費佳提的。
“如果一切順利,我們正好可以趕上場精彩的演出呢。”費佳還這麼說了。然後無論我怎麼好奇的問來問去,他也不告訴我所謂“在橫濱上演的精彩演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