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會自己想辦法嗎。”發現自己短板的芥川選擇嘴硬。
敦隱約覺得哪裡不對,但看著芥川高深莫測的樣子一時又找不出來。
二人都因為自己的錯誤感到不願承認的心虛,一時間兩人之間竟然和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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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間來到了不會爭吵的另一半。咖啡廳的店主端上焙茶和濾紙咖啡,敦拿起離自己更近的方糖,一杯放了四顆,一杯放了五顆。
“一直跟在那人後面,直到他原諒你為止。”芥川接過焙茶,認真的建議道。
“這聽起來很像跟蹤狂啊!”敦抗議道。
“那就幫他解決麻煩,把他的所有工作都完成來道歉。”芥川拎出了社內常用的道歉方式。
“這……太宰先生的工作……我做不到啊……”敦啞了火一樣的說道。
芥川嫌棄的“嘖”了一聲。
“你怎麼這麼沒用。”
“這不一樣。”他反駁糾正道,“太宰先生可是……”
然後,他噤聲了。因為他想起了首領的身份要絕對保密這檔事。
於是,他只能屈辱的承認自己不如能輕鬆幫社內前輩解決、甚至是完全完成工作的芥川。
兩人商量了半天,大眼瞪小眼,都沒找到任何合適的解決方法。
“解決不了就不解決了吧。”最後,芥川自暴自棄的說道,這是禾澤常對國木田說的話。
——退縮可恥但有用,做個退堂鼓一級選手沒什麼不好的。
芥川起初對此嗤之以鼻,但顯然,沒有人能拒絕禾澤先生的做法。
想到這裡,芥川突然豁然開朗起來——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換做禾澤先生來,就能輕鬆解決也不一定。
禾澤先生的處事方法他也很熟悉……
芥川看向敦,敦現在的反應就跟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論斷時沒什麼兩樣。
“如果禾澤先生在的話,他會說‘說不定那個太宰先生只是想讓你好好休息才這麼做的’。”芥川開口說道,莫名的找到了一點微妙的感覺。
敦顯然是不相信的。
“不是的,太宰先生說過這是懲罰。”
“可如果起誓的內容是為了保護你,他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做相反的事情呢?”芥川一邊回憶一邊說著,漸漸感覺得心應手了起來。
敦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或許不讓你進辦公室才算懲罰的一部分——可笑,這算什麼懲罰!”芥川依照著禾澤慣常的說話思路說了起來,很快就開拓了新的思路。並且被新思路氣到了。
禾澤先生就是有顛倒黑白還能讓人覺得很有道理的能力。
這個能力在他不在的時候依然發揮著作用。
“是這樣嗎?”敦已經徹底被說服了,他總覺得這不太像是芥川平常會說的話,卻不得不承認芥川說的很有道理。
這讓他怎麼否認呢?如果有這麼好的可能性,他怎麼可能會願意承認自己被拋棄了呢?
“所以這一個月你都不用擔心了,一個月後,你要是想爭取進門……你自己想辦法。”芥川乾巴巴的說道。突然多了一種微妙的不爽。
他為什麼要學著禾澤先生的樣子幫虎解決問題?
可惡,怎麼想都是虎的錯!
敦差點又被芥川打了,之所以是差點,是因為他靈巧的躲開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又不傻。
“你怎麼老對我動手!”敦被弄的炸了毛,控訴的說道。
“這麼沒用,還需要我來幫忙……怎麼想都是你的錯。”芥川嫌棄的說道。
“……”中島敦真心實意的認為自己認識的調查員朋友有點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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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一個月的假期讓敦十分不適應,失去了工作的他方法成為了毫無價值的事物,但後來的某一天,森先生突然出現,把他介紹給了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嚴肅青年面前。據森先生所說,這位坂口先生是禾澤先生的遺產繼承人之一,現在是全國幾乎所有孤兒院的主人。而不在幾乎中的少數,就有敦的孤兒院,森先生介紹敦成為坂口安吾的協助人,為期一月。
兩個大人說著“別以為我不知道您是什麼心思”、“這對安吾君來說也沒什麼壞處不是麼”的奇怪對話,到底還是接受了敦。
安吾在第一次說話就給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上班時間不固定,我會提前電話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