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用著誇張的語氣開始發問。
“那麼,提問時間!請告訴我,這些漂亮的塗鴉是從何而來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我靠著餘光注意了下週圍的環境,我和籠子間至少拉開了三米的距離。即使是被扯了一下,也不可能一下子到這麼遠。
是異能力的效用,空間型別的異能。
至少初步判斷是這樣的。
我眨了眨眼睛。
“你的節目就是向觀眾提問嗎?”我開口問道。
“真遺憾,回答錯誤。”白髮的青年用著不怎麼遺憾的語氣說道,表情上卻顯露出一絲不滿,真情實感的不滿,同時浮於表面,是一種難以捉摸心情的樣子,“正確答案是——這是由我創作的哦!嗯嗯,是非常不錯的作品呢,非常可惜的是隻有你一位觀眾看見了。”
我不知道是該評價他畫的氣球像番茄,還是該談談油漆上色前的稠密調整問題,最後決定什麼都不說,沉默的看著他表演。
“那麼,下一個問題。”對於我的沉默,他似乎並不急於發表意見,依然自顧自的問了下去,帶著主持人調動現場氛圍般的動作誇張,“提問!為什麼這裡除了你我一個人都沒有呢?”
“……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身後的小姑娘再提問。”我沉默了,雖然大體理解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但吐槽的情緒依然佔據了上風。
“回答錯誤。”對方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卻又很快消失的彷彿從未存在一樣,“正確答案是——那些警備人員去參加集體游泳活動啦!”
白髮的先生似乎非常喜歡自己的發言,顯得快活起來——非常誇張的快活,彷彿全世界所有的快樂與瘋狂都在他身上展現。但古怪的是,即使是這樣濃厚的情感,依然是浮於表面的。
他稍稍收斂了神情,笑得含蓄了一些,左手憑空消失,又出現在艙段的邊緣,他敲了敲鐵質的艙牆,說話語氣都帶有了某種引誘人思考的意味。
琥珀
“——他們因為某種原因接到了上司的命令,離開了原先的崗位來到了這裡。”白髮先生的語氣帶著某種意味深長。
我的手指僵住了,突然完全理解了他敘述的意思。
“那麼,提問。”他的語氣變得稍稍平淡了一些,盯著我的眼睛,帶著某種解開魔術真相的意味,“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呢?”
——因為我想要找到關於研究所的線索,觸及到了歌詩達遊輪中隱藏著的、最深刻的秘密。因為我撬開了基層艙段的門,警備人員不得派遣人手來次。
“你把他們都丟進了海里。”我陳述事實般的說道,
卻不受控制的順著這人的暗示想了下去。
——如果我不曾來過此地、或者解決的更快,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那些只是拿著工資,為了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工作的人就不會這麼白白死掉。
“我還以為你能意識到這都是因你而起呢!”青年大笑著、用快活的聲音說著截然相反的話,下一刻,他的聲音冷漠下來,彷彿完全倦怠下來,甚至有種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悲憫,“真遺憾,所有問題都回答錯了呢禾澤君。”
我很想叫他別甩鍋給我,又或者是反駁“明明至少有兩個算對的”這樣的話,但都在開口前被阻止了。
白髮的先生豎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前,是叫我噤聲的手勢。>>
“我知道禾澤君想反駁什麼哦,是想說我才是罪魁禍首、亦或者是自己有答對之類的話吧。”白髮的先生笑容變得微妙而耐人尋味起來,“不過你又錯了哦,這個叫花戶愛的小姑娘可不是什麼‘人類’呢,只是一件能夠使用的工具罷了。”
他看著我說道,甚至不願意講目光給予被他評價的物件,彷彿這是無關緊要的地方。
——原來真的是小愛啊。
我望向籠中的少女,希望可以透過視線得到答案,但小愛只是垂著頭,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費佳告訴我說你有臉盲症。”青年展開笑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卻自始至終沒提起過自己的名諱,他張開手臂,彷彿在向我展示這一切的成果,“但是呀,一個合格的節目,就是要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才行呢。”
彷彿示範魔術一般,他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遙控,各種意義上都令人不安的遙控。
——它只有一個按鈕,是炸彈的遙控。
“失敗了就要得到懲罰,禾澤君應該比我更理解這點吧——畢竟禾澤君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