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腰,蜷縮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事務員們先是被這種完全沒有過渡的轉折弄的不知所措,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然後站起身來圍住了賢治。
——又或許他們根本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下意識的想做出點反應。
很快有更冷靜的事務員意識到了這種情況應該去求助社醫,於是敲響了與謝野醫務室的門。
接著,敲門的人很快聽見了有人驚呼道國木田先生的名字,她被這個聲音吸引,轉過了身,就看見國木田先生同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邊說著自己沒事,一邊捂住自己的嘴巴,然而,他手上、衣袖上、米色的針織馬甲上,都是血跡。
她倒抽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背後的門就開了。
“與謝野醫生!”事務員小姐的聲音簡直就像在呼喚救星。
然而,當她轉過頭時,看見的,卻是一個同樣臉色白的像紙一樣的、咯著血的與謝野醫生。
“冷靜點,春野小姐。”與謝野晶子臉色蒼白,她嚥下嘴裡的血沫,用更冷靜的聲音安撫著她,她迅速環顧四周,接著向她下達了一個指令,“你去看看社長怎麼樣了。”
本身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春野瞬間定了神,忙不迭的跑去了社長的辦公室。
在咯血的時候往嘴裡咽並不是什麼很明智的決定,春野小姐剛轉身,與謝野晶子就忍不住咳嗽連連了一抬手,就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車禍
頭暈、噁心、呼吸困難、咯血,伴隨著渾身各處的疼痛和揮之不去的耳鳴,身體的各個器官彷彿同時故障罷工,彷彿要不了多久就會直接死去。與謝野晶子是名醫生,她大致都能判斷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哪些症狀,而正是因為她過於清楚了,她才覺得這種狀況匪夷所思。
——她覺得自己絕症纏身,身體內所有的器官都在迅速衰敗。
·
這種情況並非只在偵探社內發生。城郊廢棄樓層框架附近,組成包圍圈的黑手黨們開始出現狀況,許多人痛苦的呻吟哀嚎著,喉腔、鼻腔都開始滲血。
街道、建築、任何見得了光或者見不得光的地方都在發生著類似的事情,上一秒在跟你閒聊同行的人下一秒就倒下了,蜷縮在地上痛苦的掙扎。
織田作之助沒能在佐佐城信子的住所找到禾澤,他打不通禾澤的手機,打通太宰的電話時接聽的卻是一個年齡不怎麼大的小孩子,在聽完織田作之助的講述後他用著歉疚的語調告訴他,這並不是太宰先生的,電話他也不在太宰先生身邊。
“我也聯絡不上太宰先生。”敦說道這裡時,稍稍有些焦躁,不過他很快按耐助這種感情,向織田作之助保證道,等到我聯絡上太宰先生,一定會把這件事轉達給他的。”
——那時候也來不及了吧。
織田作之助這麼想著,卻沒表示出來。只是“嗯”了一聲後把電話掛了。
掛掉電話後他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的跨過警察設立的封鎖線,離開了佐佐城信子的家。
他上了車,短暫的回憶了一下後,扭開了車鑰匙,前往了亂步為他指出的地點。
標註的地點在城郊,和佐佐城信子的家幾乎稱得上是完全對立的方位。地點太過偏僻,弄得織田作之助這樣想著,表情如同神遊天際,他的焦躁任誰也看不出來,但他確實是焦躁的。壓著限速上限的車速就是最好的證明。
焦躁的調查員需要遵紀守法的卡上限,焦躁的黑手黨就不需要這麼做了。
某位黑手黨幹部先生連路都不想走了,開著自己那輛極為顯眼的紅色機車,反重力的行駛在路邊的建築上,迅速的移動著。
在看見那泛著紅光在建築的牆體上快速移動的影子時,織田作之助的注意力就幾乎完全落在了他身上。他很快把“重力使”這個稱呼和眼前呼嘯而過的異能力者對上號,聯想到禾澤曾經在港口afia的秘密醫院接受過治療,織田作之助立馬意識到這是個線索。
然而還沒等到他因為“非常時刻”而做出在馬路上超速的不良行為,一陣難以忽視的耳鳴彷彿箭矢般貫穿了他的耳膜和大腦,令織田作之助感覺頭暈目眩,一種腥甜的味道從喉腔處湧了上來。他下意識的想打方向盤脫離馬路急停,前面的車卻突然更著急的左右搖晃著,速度驟降,來不及躲閃的織田作被迫撞上了前面的車,突然蹦出的安全氣囊震的他氣血翻湧。接著,後面的車追尾了,織田作咳嗽著,難以言喻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他聞到了油箱漏油的汽油味,卻完全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