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引導話題隨口問起的時候,就非常輕鬆的得到了回答。
完全是另一種版本。
與傳言割裂成了兩種不同的樣子,差別過於巨大,讓小銀完全不理解後者是怎麼傳成前者的。
“這算是禾澤的特殊能力吧。”在問道中也先生的時候,小銀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不瞭解他的人多會討厭他,瞭解他的人則會對他抱有好感——當然說到底,這也沒什麼特別的——禾澤那傢伙對外界的物質都是一副敷衍態度,但對感情這方面卻出奇的精打細算,不在意的人連厭惡都吝嗇於提供,對於在意的人則巴不得把所有感情都毫無保留的投入進去。”
“所以得到那些評價也很正常啊。但會被禾澤選擇無視的人,大概本身也不怎麼樣吧。咳……我可不是偏心他啊。”
中也先生說到這裡,不自在的偏過頭。這副樣子顯然並沒有什麼說服力,但小銀只是點點頭,說了聲“我知道了”。
“小銀會問這些果然是因為太宰吧?”中也先生很快指出了小銀的想法,“禾澤被那傢伙趕走之後,雖然組織裡還有那麼些零星的傳聞,那也只是當初首領更替時的清洗活動留下的餘威而已,並不值得小銀注意。”
芥川銀微微頷首,是預設的意思,停頓片刻後,到底是講了年賀卡和電話的事。
中也先生嘟囔的表示這像是禾澤先生乾的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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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詢問後,小銀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禾澤先生倒是有了不少了解,越來越覺得當初她選擇拆開那個裝著年賀卡的郵件是正確的。
禾澤先生被解僱這事放到現在也算是港口afia的未解之謎,稍稍有頭有臉的港口高階成員都對此困惑不已。
但是,這樣令眾人困擾的未解之謎直接被中也先生一句輕飄飄的話解決掉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傢伙又不是真的機器。”
然後,產生了某種猜想,解答了所有疑問後,私下調查禾澤先生的事情,終於被首領先生髮現了。
這麼說可能不太準確。不如說太宰先生早就知道了,只是在小銀調查完之後才選擇提起。
他興致勃勃的詢問小銀有什麼發現,這倒是是他難得的休息時間了。
調查本身只是滿足小銀自己的好奇心,可以預見的,這其中的大部分內容太宰先生都是再瞭解不過的,倘若如實告知,他很快就會失去興趣。
於是小銀只能拎出她微不足道的猜測了。
“太宰先生對禾澤先生抱有好感,對嗎?”她開口問道。
太宰先生只是微笑,那浮於表面的微笑掩蓋著不明顯的困擾,他什麼也沒回答。
——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禾澤先生說不定也對太宰先生抱有同樣的好感。”遲疑了片刻後,小銀試探的開口道。
“……這並不重要啦。”很快,太宰先生語調輕鬆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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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特務科在重點關注歌詩達遊輪的一舉一動,甚至派遣了專人前往調查。
“他們這種敏感的身份是不可能登上『組合』的船的。”太宰先生翻閱著調查到的資料,隨口分析道,“多半會找個執行者。”
小銀適時的取來了與武裝偵探社相關的調查檔案。
在將資料遞過去的時候,小銀突然產生了某種猜測。
武裝偵探社同樣在無名研究所,那執行者會不會是禾澤先生呢?
這個想法很快被證實了,當小銀整理桌面,將那些資料收攏打算拿去碎紙機那裡統一粉碎時,卻突然發現資料紙上,禾澤先生的名字被專門圈出來了。
……
番茄
窗外的風景很漂亮,透過走廊連排的窗玻璃可以看見整個東京的霓虹閃爍。
我依照著記下的地圖前往夾板,那是我和科員先生在上船之前約好見面的地方,如果我接下來要做哪些事,還是給科員先生透個底比較好。
途中,我被窗外摩天輪的霓虹剪影吸引了注意力,停下了腳步,花了幾秒鐘卻依然沒法確認它是否坐落於橫濱的那個。這種無用功讓我有一點不明顯的洩氣,於是不再關注窗外,順著走廊朝前走去。
“我們還能保持聯絡多久?”我除錯了一下耳機的位置,開口向花袋問道。
“二十分鐘,之後訊號就會變差。不過問題不大,斷聯之前我可以幫你把整艘船都黑掉。”花袋開口回答道。
“這倒是不必。”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