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是幌子,它的構築模式跟擂缽街的疾控中心類似,都是以廢棄建築作為遮掩,真正的主體則藏在建築之下。亂步輕鬆的破解了密碼拿到許可權,但等待他的確是研究所內數不清的保衛人員和根本不可能大規模現世的重武器。
亂步很快意識到了這是劇目的一部分,是那位導演先生給自己準備的“驚喜”。
但想做出任何反應都來不及了,缺乏線索、沒做到未雨綢繆,這些大規模的重武器根本不是偵探和如今的社長應付的來的。
如果不是一個可愛的帽子君從天而降,亂步即便想到辦法,靠著搭檔多年的默契與社長一起脫身,也會受很重的傷吧。
可惜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通,抱著煩躁的心情來到這裡、將怒火發洩到保衛隊員和他們的武器身上、只是順帶救了人的中也對於突然開口的亂步自然沒什麼好脾氣,只是粗聲粗氣的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亂步對他的反應感到納悶,不過他很快就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啊呀,你是被騙過來的啊。”亂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直接把自己推理的結果大聲的說了出來。
“才沒有這種事呢!”這話直接把中也弄得嗲了毛,惱羞成怒的反駁道。
在遇見那個小丑扮相的怪人之後,即使不願意承認,中也的直覺卻告訴他對方說的是真話。在太宰剛失蹤的時候,就對小銀透露的地址將信將疑。他很清楚,如果太宰不想讓自己被找到的話,那誰也找不到他的。
可是不願意坐以待斃的中也也別無選擇,只能去相信著小銀提供的地址。
得到另一個答案後,他確實猶豫了。太宰在他這的信譽分就是這麼低。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沒有改變方向,來到了三丁目街區的廢棄啤酒廠。
哈!他最好在這裡。如果太宰不在這裡,那他乾脆死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一了百了好了,反正是他自找的。
打定了這個主意,中也才來到了廢棄啤酒廠,他只是想讓太宰自生自滅得了,雖然即使很多人更喜歡把這稱之為他倆該死的默契。
嘖,該死的默契……
在這家廢棄啤酒廠內見到其他人倒是有些在他意料之外,但他依然是順手救下了。這種順手為之的事他經常做。
做了就做了,反正對自己又沒什麼損失。
不過中也必須得強調,當這個偵探打扮的傢伙張嘴的時候,他是真想把他的腦袋塞進他剛捏碎的榴彈筒裡的。他可是黑手黨啊,當然幹得出這種事。
比起這個可惜長了張嘴的偵探小鬼,他旁邊的“監護人”顯然要好的多,說話沉穩嚴肅,表達感謝的措辭也很周全。
中也是認得這位的。準確來說,這兩位他都認得。他們的情報都出現在首領的辦公桌過,也有出現在他與禾澤的閒談中。
——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和武裝偵探社的唯一核心。港口黑手黨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帶點對立,但也不是非對立不可。
“啊,只是舉手之勞……”中也擺了擺手,不在意的回答道,然而話音未落,他就再一次劇烈的咳嗽起來,疼痛的感覺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然而咯血與眩暈卻無法迴避。
“你沒事吧先生。”社長開口詢問道,聲音聽上去十分沉穩,即使實際上他的狀況也沒好到哪去。
中也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擦掉了粘在嘴角的鮮血,他與對方對視,很快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我對你的身份有些瞭解,但無論如何,現在的我們還是暫時合作吧。
情況嚴峻,所有人都沒有資格拖延下去了。
於是三人暫時同路,成了臨時性的同盟。
“所以,你們來這是做什麼的?”中也勉強忍耐著咯血的衝動,開口問道。
亂步點了點頭。
“只有我知道帽子君的目的確實有點不公平吶。”他開口說道,陳述事實的話讓中也立馬回想起了他先前的發言。
弄得中也又很想給他兩拳了。
“這裡是無名研究所,在這個地下實驗室的深處,安置著造成一切混亂的‘異能武器’。我們要去救人,救很多人。”在中也將想法落實為現實之前,亂步開口解釋道。他走的比中也稍快些,不知不覺的引導著中也的行動方向。
中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資訊砸中,一下子被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忘記了找亂步麻煩的事。
他當然聽說過無名研究所。甚至於說,港口afia現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這個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