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我把握我自己做得到的事情就好了。
比如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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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是休假時間,於是我跟信子約了這天見面。
這天白天是輪我做早餐了,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發揮自己的興趣愛好,嘗試做各種吃的。
而對助哥來說,只要飲料是咖啡吃什麼都沒區別。畢竟早餐又不能吃辣咖哩。
“下午我要去和信子一起吃飯,就不去喝酒了。”我向助哥報備了我的行蹤。
助哥思考了兩秒,想起了對方是誰,於是點了點頭,只叮囑了我一句注意安全就沒說什麼了。
我也點了點頭,開始專心吃起了豆腐花。
“對了。”在我專心吃豆腐的時候助哥卻突然開口道,然後拎起了一張紙,“這是我在餐桌上撿到的,上面畫的是太宰嗎?”
我被豆腐花嗆到了。
——以後再也不在別人說話的時候吃東西了。
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手忙腳亂的從助哥手裡奪走昨天晚上畫的摸魚。
“忘……咳咳咳、忘記收起來了而已。”我勉強說著不算解釋的解釋,順帶找到了餐桌角落的鋼筆一起連風帶雨的跑回了臥室。
在把它壓箱底收好之後,我才意識到我是可以喘氣的,過了一會兒才從臥室出來。
“剛才的事情忘掉它吧……”我在吃早餐的間隙,開口要求道。
“嗯,好。”助哥輕鬆的答應了。
不愧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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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約定的時間,我來到信子選好的地點,附近有家服務不錯的餐廳,適合喝些下午茶什麼的。信子暫時沒來,於是我選擇低頭刷手機。
對話物件還是網友先生——或許也能叫做導演先生或者費奧多爾,他已經被我開盒了。
我詢問起關於面基的問題——說實話,一想到小愛,我的拳頭總是有點衝動。
他表示等他騰出了時間一定會來見我的。
——“所以禾澤君現在在做什麼呢?”
自從歌詩達遊輪事件之後,他幾乎不打算裝了,很自然的表現著自己的身份。我對他這種演到一半不演了的舉措十分不滿。最終,他終於認同了我“有始有終”的說法,於是我們的聊天模式依然沒發生改變。
從我的角度來說,節省了我重新適應的過程和精力,是好事。
——“準備和朋友一起吃飯。”
我回答道。
——“那祝你用餐愉快。”
我正想對這句話進行些“好像客服啊”之類的評價,卻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頭,辨認了一會兒才從聲音推測出來的是信子。她穿著白色的裙子,的穿著打扮簡單幹淨,手提的珠串小包相得益彰,柔和的珠光折射出了漂亮的韻彩。
我直接把導演先生丟到了一邊,發了個斜槓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玻璃珠
看見信子之後,我又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沒再看見其他人。
“在找什麼呢?”信子走到我面前,溫和的問道,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找蒼。”我回答道,確認的確只有信子一個人來後,才收回視線,然後稍稍對她比劃了一下,“我以為他會和你一起來的。”
“蒼有事要忙。”信子先是解釋,接著半開玩笑的說道,“禾澤君該不會因為蒼不在就不願意和我單獨吃飯了吧?”
我先是完全沒聽懂,過了一會才意識到這句話的含義。
“原來還需要注意這樣的事啊……”我露出了學到新知識的表情,然後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抱歉,我沒考慮那麼多。”
信子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平時總是很文靜溫和的樣子,不過一但提及和蒼相關的話題,她的情緒總是會更豐富,是幸福的餘音。
“不會有這種講究的。”她終於止住了笑聲,開口解釋道,“我和蒼都沒有這種計較的……而且就算蒼計較了——”
信子露出了笑容,眨了眨眼睛。
“對我來說,男朋友吃醋的樣子可是很難得呢。”
——確實,感覺認真板正的蒼確實不像是會吃醋的型別呢。
這麼一想也就覺得信子的話很有說服力了。
我總是在學習那些沒有明文寫出的規則,並把它視為指導我行為的規範,以此讓自己顯得更加正常而普通。然而這樣的舉動卻是很耗費精力的行為。所以我會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