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我要苦惱的事情。如果現在要我點頭,就等於我放棄了小愛的生命——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的。”我給出了我的理由,為了顯得具有說服力,我盯著太宰看的時候非常認真。
太宰嘆了口氣。
“這就是禾澤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啊。與其說是阻止我輕舉妄動的保險,不如說是最大的阻礙吧?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阻止我這麼做,不聽從安排的存在也能換其他方式解決問題。即使是種田長個本人來了也會選擇和我統一戰線。只有禾澤會拒絕我。”
“所以那個費奧多爾會誘導你上船,因為除了你也沒其他人會在意那個小姑娘的死活了。”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卻重新整理了對導演先生的認知。
我當然可以察覺出導演先生不像表現出的那麼簡單,但他總是表現的非常友好,甚至……無害。倘若沒有黑白熊電臺事件的警示,我可能完全不會升起徹查的心思,不會發現他就是研究所的負責人,不會知道他就是羅佳,我會繼續得過且過的跟他做著“純粹為了滿足社交慾望的塑膠朋友”,並且會覺得這種現狀很不錯。
可太宰的言語、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卻都在告訴我。導演先生在黑白熊事件時的有問必答並非出自於自信或者他性格中異於常人的那部分——或許也有這部分原因——而是為了讓我警醒、讓我改觀,讓我在調查中接近歌詩達遊輪,讓我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必要
他需要我這麼做,這樣才能按照他的需要觸碰到劇本的一角,接著如同劇本中描述的一般,理所當然的做出救下小愛的決定。
導演先生大概比我想象的要更瞭解我,知道即使我發現自己被算計了,走進了他的劇本,也會按部就班的照著演,把小愛救下來。
因為我從沒有在他面前掩飾我的對他交友態度,他知道我不在乎他,不會把他納入權衡的範圍裡,不會在乎他能獲得些什麼,不會因為“不想讓導演先生的計劃得逞”就做出放棄救下小愛的事。
而我也終於明白了我我出現在劇目中的作用。我的戲份不在海上,而是在天上。
——確實是精妙的安排,還有十足十的耐心,真虧他什麼都考慮到了呢。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細節呢。”就在我反思過去的行為,希望獲取一些經驗教訓的時候,太宰卻接著開口了。
我被這個“有趣的細節”吸引了注意力,抬起頭看向太宰。
“你說,費奧多爾為什麼會選擇你呢?”太宰反問道,順著這樣的反問講述了下去,“選擇用獵犬對付組合倒是非常正常,獵犬作為官方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本身就佔盡優勢——但禾澤呢?”
說道這裡,太宰突然笑出了聲。
“真搞不明白啊。他為什麼會認為你贏得了我?”
我沒吱聲,只是有些鬱悶的看著太宰。
謝謝,有被冒犯到。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對一個人喜歡的情緒和不爽的情緒是可以同時存在的。
比如現在,我非常想接觸他的同時也非常想錘他。
太宰好壞。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果然他就是好壞。
“那你想怎麼贏我?”我維持著那份鬱悶的情緒開口道。
“非常簡單。”太宰語氣輕鬆的回答道,“貿然行動雖然會引起獵犬的注意,對港口黑手黨不利,但也不是不行——只要把禾澤抓住做人質就好了。這樣一來,異能特務科肯定會為了禾澤的安全問題而先獵犬一步同港口afia交涉。繞過了你,就什麼都好說了,對吧?”
我將視線移開,假裝對太宰身邊的合桌很感興趣。太宰雖然說著反問的話,但其實更像在陳述事實,方法完全可行,挑不出一點毛病。
“……就是說,我並不能阻止你對果戈裡的直升機動手。”
我的視線逐漸集中在合桌之下、太宰的衣袖上,又慢慢移動到他的手指上,就這麼盯著他的手指看了好一會,最後猛的反應過來,才掩飾性的唸了一段概括說明。
“這架直升機其實是控制我用的陷阱。”接著我又覺得剛才的概括說明太蒼白無力,補上了一句經不起推敲的胡扯。
“這取決於你自己,禾澤。”首領先生並沒有發現他想要解決的那個人對這場談話完全心不在焉,剛才還在盯著他的手看,只是維持著他作為首領的一貫態度開口道,“現在是你想辦法說服我改變主意的時間。”
“太宰需要達成怎麼樣的結果呢?”心虛的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