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一樣。
不過從事實來看,我倆沒見面這小姑娘就想要我命,還是她比較過分。
“你叫鏡花是吧?這是你的異能力?夜叉白雪,用手機來命令的?”我看了看手中的老式翻蓋手機,手機依然在通話狀態,把視線挪到這個叫泉鏡花的小姑娘身上,她看起來相當年幼,莫約八歲的樣子——實在是太小了。小孩子也沒什麼表情管理能力,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情緒全寫臉上了。
所以我發現我說對了。
“還真是啊,那我試試……”我思考著下個什麼命令實驗一下,結果並沒有成功。
因為手機說話了,還叫出了我的名字。
嚇了我一跳,差點以為手機成精。
後來我反應過來,通話狀態的手機,對面有人說話不是很正常嗎?
不過對面誰啊?老式手機聲音有點失真,聽不出來啊救命。
不過真這麼說了會顯得很傻,於是我就對對面說,哦豁,沒想到你還能聽的出我的聲音。
假裝認識對方,因為本人臉盲,對這方面特別專業。
“是港口黑手黨吧?現在這麼小的小孩也開始要了?是為了落實‘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嗎?”
“只是撿回來的小孩子,她很有天賦。”對面我目前認不出來的先生如此說道,“你把手機還給她。”
我似乎隱隱約約的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口吻一如既往的漠然而高高在上,但他話語中代表的含義又讓我不那麼確定了,於是就試著問了。
“……魏爾倫?”
對方“嗯”了一聲。
還真是?!我一下子覺得全身都在痛了。別說了,魏爾倫已經成心理陰影了好吧。
“不給,我現在換工作了。”雖然心理陰影,但當面我都能和他唱反調,更不用說隔著一個手機了,“不可能放過黑手黨的。”
對於前幾個月說的什麼“港口黑手黨不是敵人”這樣的話,我直接表演了一個間歇性失憶。
“小姑娘做了很麻煩的事情,肯定要過司法流程被判刑的。”
“她可以不被判刑,決定權在你不是麼?”即使老式手機使聲音變得有些失真,我還是發現聲音的主人變化了。
……還不如不發現。
我思考了半秒鐘就決定假裝沒發現了。
“而且,小鏡花還不是港口afia的正式成員哦,她並沒有執行組織的任務呢。所以,如果她真的殺了什麼人,也是她個人的事情,算在港口黑手黨身上可不好呀,調查員先生。”電話那頭的某個我熟悉的不得了的人一如既往的能說會道。
焯!這讓我怎麼裝作沒發現啊!
“……太宰。”我深呼吸了一下,叫出了他的名字,卻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過去的事情嗎?好像沒什麼美好乾淨的回憶。立場問題?我們立場早就變了,他放棄了無拘無束,把自己拴在了組織的龐然大物之上,為了某些事情成為了首領。我解脫了拘束,在一個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地方做著還算喜歡的工作。
“決定權當然在你,禾澤。你早就可以自己來做決定了,不是麼。”太宰說道,聲音帶著一種似乎是錯覺的溫柔,像是柔軟的絲線,編織著另一種殘酷,“小鏡花,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吧。禾澤君問你問題你要認真回答,乖乖聽話哦,要是他不打算送你進去的話,記得按時回來,今天是週末呢。”
“是。”在被我的異能力控制之後就一言不發的泉鏡花安靜而輕聲的回應道。
於是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一串忙音之後,小巷子裡變得一片寂靜。我的異能時長還沒過,鏡花小姑娘還是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如同一個安靜的人偶。我也沒說話,因為我怕我一開口就忍不住罵人,教壞小孩子。
我稍稍有點惱火,因為太宰說的話,因為太宰說話的態度,因為太宰的言語中所包含的意思。太宰所說的每一個字,不管是拆開看還是合起來看都很讓人生氣,不過最令人惱火而喪氣的是,你並沒有立場生他的氣,他做的事情合情合理,非常正確。
我深呼吸了一下,壓下了惱火的情緒,望向鏡花小姑娘。
“禾澤先生。”鏡花也望向我,這樣叫道。
我覺得有點傷腦筋。
“你會聽我的話對嗎?”我問道。
“是的。”鏡花回應道,不是說謊的樣子。
我覺得更傷腦筋了。
但傷腦筋事情也要解決,所以我決定先深入小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