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並不意外,“兇手根本沒在現場,而是找了個執行人完成這次作案。”
我有些聽懵了,但亂步還是像陳述事實一樣的把作案手法給我剖析乾淨了。沒有推理,全是結論。
簡單來講,就是兇手透過誘騙控制某人的方法,暗中出謀劃策,讓他殺掉了他的同事,偽造成自焚的假象,最後再自殺了。這個地方是【48】組織的據點之一,被選中的執行人產生了迫切想要殺死其他人的慾望,不冷靜的劊子手在真兇的指導之下佈置好現場,將受害者引入其中。大火燃起之時,執行者坐在窗戶上,用棄置在此處的鋼筋驅趕著困在大火中的人。窗下的牆壁塗上的防火的漆料,加上坐在窗沿的人,會對慌不擇路的【48】成員達成一種暗示——那裡是逃生的出口,我要往那裡跑。他們會忽視掉更容易突破的掛鎖的大門,把四米高的窗戶當做救命稻草。但在無望的掙扎中,他們會絕望、痛苦、憤怒,他們的心會在絕望中發生變化,他們不再想逃生,只想把坐在窗戶上的執行人拖下水,但他們的做法也沒有必要,執行人會在合適的時候,自己跳下去。但這距離“自焚”依然還有差距,但這樣的差距,只需要一點私心就可以彌補。只要警方的中,有人希望他們是自殺。是誰都好,只要掌握了他人的秘密,被掌握秘密的人就會付出一切代價讓這個秘密塵封。鋪設下“自焚”這一彌天大謊,可能也只是受害者中的其中一個掌握了他偷稅漏稅的證據罷了。
比起忽悠整一個行動小隊的人去死,忽悠一個情緒更激烈的瘋子殺人再自殺顯然合理的多,操作難度也大大降低。
我隱約抓住了一個不得了結論,能說服他人殺人再自殺的操心師可不多見。我就認識兩個,一個是森首領,他已經涼的透透的了。
另一個就是太宰……
而且,在老闆的情報結果沒交給我之前,太宰動手的可能性完全無法忽視。
不管動手的是太宰,還是橫濱還有新的操心師,都是非常令人頭大的事情。
我揉了揉腦袋,有了亂步的事件推理,【48】事件本身存在的疑點算是被完全解決了。直接省下了我繼續調查自焚時間的時間,讓我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去鐳缽街走一趟的計劃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於是什麼“這輩子再也不給亂步做點心”的話就被我忘得乾乾淨淨了。
然而就在我要向亂步道謝的時候,他卻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上次一起玩的那個遊戲,其實我們是快要輸掉了吧。”亂步說道,“那個地方有兩隻怪物,如果真的把醫院炸燬了,第二隻更可怕的蟲子會從地裡鑽出來,可是在國木田已經瀕死的情況下,最好的情況就是可以活下一個人。所以醫院不能炸,有些事物不能喚醒。”
“嗯。”我點點頭,肯定了亂步的說法,“的確還有一隻怪物在地下,是一隻巨噬蠕蟲。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網上找到了一家網站,是你建立的吧。”亂步回答道,說道後面時稍稍有點煩躁,“上面介紹的很清楚,但不專門去了解,就根本不可能知道。玩跑團的時候就像是被矇住了眼睛一樣,什麼也看不見。但去看了那個網站之後,一切又變得極其簡單了,像是帶上了眼鏡一樣。”
我隱隱約約意識到亂步要說些什麼了。
果不其然,他開口問道。
“所以禾澤,這種被拿走了眼鏡的感覺,是因為什麼?”
我知道他一定會問的,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了。
“是‘書’,它的傳聞是真的。”的視線落在手腕的手錶上,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
預感
和亂步的通話結束後,我把亂步的分析過程告訴了助哥。
不過亂步說的全是結論,實在是不具備什麼描述性,於是我又加了一些我私人獲取的資訊理論證說明了一下。
雖然手法什麼的都很清楚了,但兇手根本沒出現在現場,還有一些無法忽視的其他因素,總之就算是亂步也沒法再做出下一步判斷——他還因為這個狠狠的抱怨了我一頓。
想要亂步能繼續使用他的異能力就必須取得更多證據,但這些證據亂步沒法拿到,所以他有點不高興。
進行推理時不能獲取證據,對亂步來說就像是玻璃櫥窗裡只能看不能吃的點心一樣,讓人心癢癢的同時還有點煩躁。
那些亂步需要的證據我倒是有可能拿到,但要不要告訴亂步又是另一碼事了。
畢竟這不是普通的推理委託,而是一些涉及國家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