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識轉移什麼的不成立了嘛!
不是意識轉移……難不成是我整個人直接過來了?
……哈哈。
……
再見,考慮一下田村先生被綠了還不自知的可能吧。
逃避可恥但有用,雖然現在的情況變得棘手了,但讓我逃避幾分鐘現實的餘地還是有的。
說什麼“田村先生被綠不自知”當然是開玩笑的,田村一郎一定是田村先生的兒子,這點我完全可以肯定。
但是我確實不是田村一郎,以前可能還有點是,現在各種意義都不是了。
我盯著對面已經沒人了的玻璃板安靜的思考了很久,久到探監室值班的警員先生都看不下去了,委婉的安慰了我。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於是只好做出一副被他安慰好了的樣子,然後默默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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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社依然是風平浪靜的一天,就算我擱外面摸了大半天魚,搪塞國木老師還是很容易的。國木田是我見過最好忽悠的人,沒有之一,前提是我上班摸魚的事情不被哪個戴帽子吃零食的混蛋隨口告密。
所以某個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吃到我做的點心的傢伙隨口戳破真相後,我還沒找到什麼靠譜的藉口矇混過關就被國木田老師一陣數叨。
接著為了平息國木田老師的怒火,我立馬潤去把文書工作都做完了,效率其實不怎麼高。但踩點戰士永遠能最後一刻完成所有任務的,國木田老師終於滿意了。
好忽悠的很好解決,不好忽悠的就很不好解決了。國木田老師問我我尚且能扯十七八個理由出來,助哥問我我就毫無辦法,只能實話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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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得到了不得了的結果呢。”我摁開手電筒的開關,照亮了廢墟的一小片土地。橫濱的廢墟不比建築物少,倒不如說因為這個地方過於民風淳樸,隔三差五就會建起一座廢墟。黑色區域的混亂已經在內部被壓下,結果如何我暫且沒時間調查,不過過不了多久就會體現在報紙上,不需要我專門調查。
我在補班,雖然在社長那邊我是有假條的,但這件事情國木田老師並不知道。亂步那個例外不算,我招惹上麻煩的事情也只告知了助哥、安吾和社長。所以,我在國木田老師看來是沒有假條的。
既然沒有假條,就要上班,所以我現在和助哥一起補班了。理論上來講,在國木田老師眼裡我是實打實的翹班要扣工資的,結果他雖然語氣很暴躁,一副你翹班你要捱揍的樣子。實際上卻走的是請假補班的流程。他人真好,我哭死。
而助哥和我不同,他是在調查某件委託,在加班。亂步雖然沒明說,但多少有讓我和助哥一起來這邊的意思。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天才少年都是很靠譜的,我就先順應他們的意思,答應了國木田老師晚上補班的要求,在完全不知道助哥在查什麼委託的情況下,和他一起來到了這片廢墟。
委託我是完全不知道,但這個地方我可太熟悉了。
【48】組織自焚的地點,我實地考察過好幾次,估摸著助哥也是。
助哥簡明扼要的交代了他在調查的委託後,就把話題拐到匿名郵件上了。
四周沒有任何照明設施,我一邊用手電筒微弱的光芒捕捉著可能有用的事物,一邊向助哥輕聲交代著上午發生的事情。
“總之,‘我’的存在和田村先生並沒有任何關係,我自始至終的弄錯了一件事情,誤認為自己是田村一郎。”
“也不能說是壞事啦,我本來就不是田村一郎,一直佔據著他的身份,我也會很愧疚的。”
感覺像是剝奪對方的人生,雖然這小孩的人生實在太慘了,根本沒有圖謀的餘地。但即使如此,做決定的也該是他。而不是莫名其妙的被別人攥取位置。
“原來是誤解嗎。”助哥安靜的聽我講完,思索了一陣才繼續開口,“可是在我看來,無論是田村一郎還是禾澤釋之助,對我來說都只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沒有別人。”
我愣了一下,扭頭望向助哥。助哥神色平平,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剛剛說了什麼對我來說有點不得了的話——各種意義上的不得了。
我一下子失去了措辭能力,一時沒有動彈。直到助哥招手讓我過來照點光,我猜反應過來,走上前去。
牆上有些零散的彈痕,還很新,因為這裡發生過一次燒死十幾個人的火災,舊的彈痕早就沾染上了抹不去的燻黑。
【48】自焚事件最廣為流傳的扯淡說法是,一群人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