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成為執行者的禾澤會被武裝偵探社厭棄吧?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行使合理性——福澤閣下最厭惡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了。福澤閣下有福澤閣下的堅持和底線,即使知道禾澤如此行事的原因,也會選擇解僱禾澤吧。成為曾經極力想擺脫的存在,過去的堅持變為泡影,想想還真是有些可悲的遺憾呢。”
語言擁有引導想象的能力,我無比清醒的意識到了森先生描述的真實未來,指尖開始泛涼。
當然會這樣啊。能夠吞噬惡意只有比惡意更強大的存在。那個腦子燒傻了的傢伙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所希望實現的美好願景,一開始就只有用暴力的手段來堆砌,註定不是什麼正直理想的存在。
負隅頑抗是沒有用的。我被發現了死穴,我失去了繼續談判下去的資本。
我嘗試出聲反駁,在事實面前卻找不到任何突破口。他並不是在描摹一種可怖的可能性來動搖我的意志,他描摹的是我我早就意識到而不願承認的事物。由此,我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森先生。”我失去了對抗的意志,小聲叫到他的名字,感覺非常的乏力,“您終結過港口afia的暴政,比我更清楚黑手黨的本質是什麼,有些願望不該變成這個樣子。我……”
——我該怎麼做?
我的聲音止住了,倏地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於是便更長久的遲疑起來。
被掌控情緒了……
真是糟糕透了。
即使已經發現了這點,沒有讓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我卻依然覺得非常的洩氣。
“如果只是作為年長者提出建議的話,我會建議禾澤放棄建立疾控中心的想法。”在我萎靡又洩氣的時候,森先生突然這樣說道。
我愣住了,猛然抬頭,望向森先生。
“什麼?!”我錯愕極了,以至於短暫的忘卻了被打擊到不行的事情,開始能夠正常的思考了,“不應該是這樣呀。”
我非常困擾的望向森先生。
“你應該繼續引導我的思考路徑,讓我情緒崩潰,這樣才能達到目的的。”我比劃著,向森先生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一直以來都該是這樣才對,這才是操心師該做的事情。
森先生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卻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