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遮住,看不見樣貌,只能聽聲音辨別出他大概是個年輕人,或許比我大不了多少。
他猖狂的笑聲漸漸消失,變為了不爽的自言自語。
“可惡啊!現在探索科學的奧秘也要遮遮掩掩嗎?”斗篷先生終於停止了拋接手上物品的動作,然後隨手把東西丟向了我們所在的位置。
“還是趕緊結束一切回實驗室做出更完美的幾何形態吧。”
有危險!我迅速望向助哥,隨時準備後撤逃跑。
然後助哥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接著舉槍瞄準開槍一氣呵成,塗有黃色塗料的炸彈在空中炸開,熱浪席捲,卻因為距離原因並沒有真正傷到我們。
亂丟炸彈的人就不會那麼幸運了,這種距離怎麼地也會造成燒——咦?!
爆炸的餘波散去,然而處於爆炸的衝擊波裡的斗篷先生卻毫髮無損。
“沒用的啊,二位。”斗篷先生開啟了那個箱子,將箱子裡的東西傾倒出來,墜落在鋼板碎片上的東西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助哥扣下扳機給對方來了一槍,然後再一次拽住了我向外跑去。
我終於看清了那塗著黃色塗料的炸彈是什麼樣子了——那是相當逼真的檸檬形狀。
“我是不會被檸檬炸彈傷害的——這可是我的異能力啊。”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幾乎埋沒了他所說的話語,數十個檸檬炸彈產生的衝擊波產生連鎖反應,白光和火焰卷席整個啤酒廠,我最終沒能成功跑出啤酒廠,被爆炸的餘波推了出去。
疼,還有點暈。
嘴裡血氣翻湧,視線都是模糊的,背上肩上疼的幾乎要麻木掉了。我小聲抽著氣,嘗試重新起身,結果因為牽拉住肩膀上的傷口失敗了。
“禾澤,你沒事吧!”助哥來到我身邊嘗試扶起我,稍稍有點牽動傷口,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傷口面積有點大。
我抬頭去看他,視線依然是模糊的,不過大致夠我確認助哥沒受什麼傷了。
“沒事。”我小聲的抽著氣回答道,“問題不大……那個丟炸彈的人呢?”
助哥脫掉外套掛在手上,然後小心的背起我。我這時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我的視線是模糊的,我擦掉眼淚後,視線就清晰起來了。
然後我看見助哥胳膊上的燒傷。
“跑掉了。”助哥回答道,調整了一下揹我的姿勢,好像他手臂上的傷口不會痛一樣,“先回去吧。”
我覺得我像個拖油瓶,要是隻有助哥一個人的話,現在估計早就抓住那傢伙了。也不會為了照顧我而只能放棄……
“想吃咖哩。”助哥突然說道,“你想吃嗎?”
我後知後覺的抬起頭,發現助哥是在向我問話。
“什麼?”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有點餓了,想吃咖哩。”助哥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所以,你吃嗎?”
“……吃。”
說完這句話,我就感受到了一種無法抵抗的疲倦,睏乏的感覺讓我沒法做出更多的反應。
在啤酒廠的廢墟之上,只有一片狼藉,什麼都不剩了。連出處目的都沒能知道,這裡的一切線索、人與事物,都被爆炸所吞噬了。
有點生氣,但是好睏,還有點冷。
我在流血吧,我突然意識到。疼痛的有些麻木,分辨不清現在的身體狀況了。
“我稍稍睡一會……”我小聲對助哥說道,沒聽助哥有沒有回答,很快就趴在他肩膀上,真的睡著了。
中途迷迷糊糊的醒來過一次,當時坐在副駕駛上,助哥在幫我打繃帶。因為很困,疼痛的感覺沒辦法很好的傳遞給我。周圍的血腥味很重,繃帶上、助哥的黑色條紋襯衫上,皮質的座椅上都沾著血。我的注意力不能很好的集中起來,的眼皮在打架。
“我是不是要死了。”好像有人這麼呢喃著說道。
“不會,回去之後與謝野醫生一秒就能把你治好。”助哥在回答那個人。
“她是什麼復活泉水嗎?”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說話的人就是我自己,但是還是感覺好睏。
“或許……”
後面的話我就沒聽清了,因為我再一次困的睡著了。
·
等到我再次醒來,已經恢復了活蹦亂跳毫髮無損的狀態了,當時我整個人震驚極了。
因為我面前出現了一個戴著金色蝴蝶頭飾的短髮姑娘正對著我高舉柴刀。
看見我醒來後她很失望的收起了柴刀,抱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