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個來體驗生活的少爺吧。
“你愛住不住。”
對面的安吾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很無語的掛了電話。
我很震驚。他又掛我電話?!過分了啊!我就沒聽說過他掛助哥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安吾把酒店資訊發來了。
我看著郵件,決定先原諒他幾天。
等到到達酒店,我從前臺取得房卡,是很標準的酒店房間,空曠且較為舒適。
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不用自己打掃衛生。
我超級滿意這個臨時住所,但是我忘記考慮一個問題了,就是這家酒店是港口afia旗下的,所以隨時都有可能冒出一個黑衣大漢闖入你的房間。
我說的當然不是中原中也,因為他又不是黑衣大漢。
雖然他確實闖入了我的房間。
我在這個房間裡居住的第二天,中也突然出現。
我其實相當驚訝,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中也是怎麼進來的。
中也告訴我他只是隨便問了一下經理,經理就把門卡給他了。
懂了,港口afia旗下的酒店,太正常不過了好吧。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好巧啊中也,好久不見。”我搞明白了原因之後,跟中也打招呼。
中也說這一點都不巧,是他一回來就從太宰那裡聽說我被炒了,專門過來找我的。
“所以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你和太宰那傢伙好端端的為什麼莫名其妙就這樣了?”中也皺著眉頭問道。
他的聲音是很清潤的少年音,可能是因為中也覺得這種好聽聲音威懾力不夠吧,所以他在很多時候喜歡壓粗嗓音說話來提高威懾力什麼的,比如現在。
雖然就結果而言,自從住院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被嚇到過就是了。
“啊……是這樣嗎。” 我望著中也,眨了眨眼睛,“坐吧,你渴了麼,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要轉移話題啊——謝謝。”中也按著我的意思做到沙發上,一副我不給出滿意答案就不會離開的樣子。
這是當然的,因為問題就出在我身上。這不是太宰的問題,畢竟從利益角度來說,我留著在港口黑手黨可以為太宰創造更多價值——糾正一下,是我的異能力留在港口黑手黨。
但是現在,我離開了,沒有留下。這大概就是太宰和森首領的不同吧,雖然我也只見過森首領一面。但是顯然,比起森首領,太宰對事物的考慮並是不純粹的只看錢權利益。
雖然正是因為如此,我現在都搞不明白,我和太宰到底是哪條利益趨於一致,才讓太宰做出解僱我的決定。
森首領是一個純粹的大人,他的的根本目的一目瞭然。
但太宰的根本目的是真的讓人摸不清楚。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他的下屬了,我自然失去了弄清他根本目的的動機。
胡思亂想了很久,我回過神來,望著中也,反問道:
“中也喜歡港口黑手黨嗎?想留在那裡嗎?”
中也別開頭,含含糊糊的說道:
“啊,馬馬虎虎吧……”
那就是想留下的意思了。明明最開始見他的時候他總是透露著一種“啊啊對黑手黨好不爽,真想殺了森歐外洩憤,但是答應效忠了所以不行”的感覺。但果然人都是會變的,雖然從某些方面這正說明了中也沒變。
“對了!”我突然想起什麼,一下子站了起來。中也抬頭看我。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我邊說著邊跑到行李箱旁邊翻找起來,很快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於是我把畫框遞給了中也,中也看起來有些驚訝。
“嗯……這是我自己畫的,本來是想做週年慶的禮物的,但拖了好久才畫完……哎,反正隨便是什麼禮物了——總之就是送給你的。”我語無倫次的說著,稍稍有點不好意思,“畫的不太好啦,總之就是做個紀念,不準嫌棄。”
“這已經是專業級別的水平了吧……”中也盯著我的畫,看起來沒有不喜歡的意思,我鬆了口氣。
那只是非常簡單的一幅畫,畫的是橫濱某個名為舊世界的檯球酒吧的一角,畫面上的年輕人們開懷大笑,也只不過是他們相處時光的一瞬,而未來依舊在很長。
“不過,禾澤。”中也抬起頭,認真盯著我,“雖然我很喜歡這個,但你該不會是想用它來轉移話題吧。”
我眨了下眼,一臉莫名其妙的